这小雌性气味真好闻,就连血液也是清甜。
可是……
当清甜的血液划过咽喉,干涸的味蕾得到滋润,满足感激发的却是更多的贪婪,如此美好的身体为何要残留上一只结侣雄性的气味?
她应该干净无暇才是!
她只应该属于他!
在蛇兽族的理念里,喜欢的雌性就应该只属于自己,猎物哪有分享的道理!
竖瞳里涣散的是凶兽的贪欲,在他盯着这张不知所措的小脸时,丝毫没有怜惜,他只知道眼前的这只雌性让他血脉膨胀,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好喜欢,好上头!
怎么办,他有些失控了……
“我可以为你制药!”
艾峦厉声道。
别看她喊得很大声,但她的声音是颤抖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发抖,但她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个家伙把她当猎物了。
与此同时,那双碧瞳也微微颤了颤,慢慢地恢复了理性。
“可以……试着制药……”
艾峦弱弱地补充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伤,但他显然是不健康的。
“你身上他的气味很淡。”
璟淅却转移话题。
“嗯?”
“哦!”
“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艾峦不懂对方的逻辑,但好在反应快,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跟前的家伙,她好像也懂了几分。
他不好惹,随时会暴走。
出于安全考虑,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好了,不要触碰他的逆鳞。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倏忽,他声音又变得好脆弱,就跟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有嘴角残留的血液,才能证明他方才的嗜血和癫狂。
“你更喜欢他,是吗?”
他追问道。
那双湿漉漉的碧瞳幽怨地看着她,渴求着她,波光粼粼,仿佛眼泪下一秒就会溢出。
看得艾峦有些晃神。
不是哥哥你到底什么情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癫啊——!!!
“果然……”
他喃喃自语,失落起身,“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
“咳!咳咳……”
“应该如此……”
“咳……”
艾峦呆若木鸡。
跟她有关,又好像跟她无关。
仿佛午后打了个盹,做了一个短暂而荒唐的梦,就连远处摇摇欲坠的身躯也忽然消失,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
艾峦回到部落。
“阿峦——”
阿凤惊喜,浑然没看到艾峦羞红的脸蛋。
“别……别……”
艾峦惊慌失措,这一天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惊慌,以为回部落就没事了,哪知阿凤还在这里等着她。
“砰——”
巨物砸下,尘土飞扬。
阿凤一个猛虎扑食,把心心念念的小姐妹牢牢地压在肚皮下。
“呜呜,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一关就三个月,还不许探监,你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呢……”
“起……起来先……”
“是你叫我常去看你的,你叫我多陪你唠嗑的,结果那日一别,竟是最后一面,你要是死里头了我可要愧疚一辈子的……”
“你……你再不起来……我真要被你压死了……”
“哦!”
别说阿凤身形圆润,手脚可灵活了,她哐哐两下就爬起,还把艾峦一把提起,就跟提溜一只小鸡似的。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都不带喘的。
“来!”
随阿凤一声吆喝,一个三米六的壮汉从远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