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城,冬青坊
“没想到这次行动,却还有此意外之喜。”
一蓝袍修士端坐主位,此人乃真阳宗大长老,乾天启
正堂之间,竟是一大一小两只玉兔妖兽;
其旁,一中年男子折腰抱拳,而中年男子左侧稍退处,竟是当日与林立于奉天众人共同捕捉青囊玉兔的宋远诤。
“禀乾大长老,此次不仅将这从宗内逃脱的青囊玉兔重新捕捉而回,还从一众散修手中夺得了另一只雌兔。”
“哦,散修?”
乾天启将地上禁制好的玉兔唤在手上,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雌兔可没有我真阳宗提前下好的禁制,阴遁又极为诡异,几个散修,真能捕获此兔?”
中年男子结丹修为,显然就是当日夺取众人手中玉兔之人了,他朝着宋远诤使了个眼色:
“劣子也参与了此次围捕雌兔之举,就由他向前辈禀报一番吧?”
乾天启转过身,满脸的皱纹中一对黑黢黢的眼瞳如朗星一般,只是一眼,就将宋远诤震慑得不轻。
宋远诤强行稳定心神,事无巨细地将他参与的所见所闻向这位蓝袍修士言清道明。
“逆阴转阳阵?此阵法虽然价格不比这青囊玉兔,但是珍贵程度,倒也不遑多让了。”
蓝袍修士和结丹修士一样,心忖过这林立会不会是一个扮猫作虎的前辈高人。
但是即便是他这种前辈高人,面对宗门的青囊玉兔出逃,也是要不计代价追捕而回的。
而且,林立若是修为高于结丹修士的前辈,任凭这青囊玉兔从手中溜走,怎么可能呢?
蓝袍修士心思至此,也没有再探究下去的想法了,只是最后朝着宋远诤问道:
“赵诤小子,你此次功劳巨大,若无过错,本来我真阳宗是要将你当做重点弟子培养,全力助你晋级到结丹层次的。”
“但是你对大道的向往,我看还是不够啊!”
“还有你!赵鸣,纵容亲儿,任这些散修流窜,即便他们没有见过你的面目,但青囊雌兔的存在,就是一颗会随时引爆的地雷!”
“其他宗门若是以此事的蛛丝马迹,推测出我真阳宗拥有了培育青囊玉兔的能力,到时候,麻烦的可不仅仅是杀几个人了!”
赵鸣立马将赵诤拉下,向面前怒火连天的蓝袍修士双双五体投地,连连讨饶道:
“乾大长老,此事全是我赵鸣一时优柔寡断,生怕将这群人击杀后,致小儿道心不稳,这才···”
“你为了你儿子的道心,就要将整个宗门的安危置于风口浪尖吗?”
乾天启此言已经隐隐加持了两分神识的压迫,赵鸣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们父子,本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甚至说有恩于宗门。”
“但这错,也是同样无可忽视,必须补救的!”
赵鸣根本不敢抬头,只颤抖地说道:
“还有补救之策?”
乾天启朝着赵诤张开左手,眼神凝重,却还是松却了手上的法力。
“人终究是欺软怕硬的,也终究是贪婪的。”
“你们的父子身份,至少还应该保密,唱两出苦肉计,给那些散修制造点能够反杀敌人,夺回此兔的假象。”
“再散出消息···”
赵鸣畏惧的双眼中听闻乾天启指示,如同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赵诤却面色凝重,望着地上被禁制束缚住的玉兔,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