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桑榆,他伸手拉起桑榆的衣袖,声音里透露着疑惑,
“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不要害怕,有我罩着你。”
“我很能喝的。”
季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色潮红的打了个酒嗝。灯光太暗,让他有些看不清桑榆的表情。
于是他放下拉住桑榆袖口的手,改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强硬的抬起了桑榆的脸。
“你怎么都不说话?”
“Nowhere,你不开心吗?”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季晚不禁有些着急。他俯身将自己的身体又往前送了送,橙酒浓浓的香甜气息瞬间便侵占了桑榆全部的呼吸。
季晚傻笑了一声,盯着桑榆的眼睛蛊惑般的开口,“你不要不开心,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
一束束跳跃着的彩灯映射在季晚的眼睛里,竟璀璨到让桑榆再也移不开视线。他就这样被时间定格,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和思考。
酒精侵蚀着季晚的大脑,他已经无法再保持平衡,一条腿无力的跪在桑榆的身侧,整个人往一边倾斜。
桑榆悬在空中的手终于还是轻轻的支撑在了季晚的腰间,
“我没有不开心。”
“Night,你喝多了。”
听到桑榆的声音,季晚终于满意的笑了笑。他歪了歪头,小心翼翼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桑榆的眼睛。
见对方并没有阻止,他又大胆的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滑下,最后点在了桑榆丰满的唇上。
“Nowhere,你真好看!”
酒精夺走了季晚的理智,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桑榆听见他话之后的瞬间慌乱,反而更加放肆的凑到桑榆的耳边低语道,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一、只、猫。”
“一只巨大的,温柔的……”
“缅因猫!”
湿热的气息在耳边起伏,唇上还残留着季晚指尖滚烫的余温,桑榆觉得自己好像醉的比季晚还要厉害。
扶在季晚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翻滚。一颗陌生而又炙热的种子蛮横的闯入荒芜的心海,生了根……发了芽……
房间里温柔的女声还在唱着,
“落进生命里的光,角落里依然滚烫……”
而眼前的季晚也还在说着,
“Nowhere,谢谢你来到Liberty。”
“Nowhere,谢谢你。”
“谢谢你……”
季晚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泪从眼角流出,他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了桑榆的肩膀上。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季晚还在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自语,
“谢谢你……那天走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