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眩晕袭来,鹤安的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入了一片幽深的意识空间。
这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四周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隐隐能瞧见一些模糊扭曲的影子在游荡,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声。就在这片黑暗的中心,那一直蛰伏在他体内的凶兽相柳渐渐显露出身形。
它身形巨大,犹如一座小山般盘踞着,浑身覆盖着坚硬且布满尖刺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用最深沉的黑夜铸就,在这黯淡的空间里却透着诡异的光泽。九只蛇头,却生着二十七只血红色的眼眸,那眼眸中燃烧着贪婪、暴虐与邪恶的火焰,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焚烧殆尽。一张血盆大口里,森然的獠牙交错排列,上面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鹤安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目光中带着决然与愤恨,对着相柳大声质问道:“这么多年了,因为你,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性命,你为何要如此残忍?”相柳微微抬起九颗巨大的头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却又透着无尽的恶意,“哼,从你出生起,你我便是一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不过是弱小的蝼蚁罢了,那些人的生死不过是你变强路上的必然代价罢了,只有他们消逝,你才能真正掌握这强大的力量。”
相柳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不是蝼蚁,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都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而这一切都被你毁了!”相柳不屑地甩了甩尾巴,带起一阵腥风,那风刮过鹤安的脸庞,似是在嘲讽他的无力,“那又怎样,这就是你的命,也是他们的命,你摆脱不了我的。”
相柳不屑地看着鹤安,好似在嘲讽他的天真:“在这世间,力量才是主宰一切的根本,你若一直抗拒我,不仅你会受尽苦难,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遭殃呢。顺应我,你将成为令人敬畏的存在,到那时,谁还敢说你半句不是?况且你不是答应了那老头,要保护那个女孩吗,没有我的力量你觉得你做的到吗”
“保护。。夭夭”鹤安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在相柳一次次花言巧语的蛊惑下,鹤安的意志渐渐开始松动,他的眼神变得越发迷离,原本坚守的善良与正义在心底慢慢地被侵蚀。那凶兽的邪恶意志如丝丝缕缕的黑线,一点点地钻进他的脑海,占据他的思想,让他开始觉得相柳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鹤安的内心陷入了挣扎,一方面是对往昔那些因自己而逝去之人的愧疚,另一方面却是对强大力量的渴望以及想要保护夭夭。在这混乱的思绪中,他逐渐迷失了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整个人都快要沦为相柳作恶的傀儡,任由那邪恶的念头操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