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满头白发自发地飞扬起来,四处舞动,光芒有些刺眼。
而封渊躺在寒玉床上,好像光芒永远照不到他身上。
他的神魂陷入了一种从没经历过的舒适里,红唇微张,神色迷离,深幽的黑眸已经恢复,半张半合,望着女妭的脸,含情脉脉,好像全世界除了眼前人其它都不存在。
他看着她像花朵盛开一般的面容,一边告诉自己放开她,共修过头了两个人都撑不了,一边又继续贪恋那温暖。
他白玉般的面容泛起可疑的潮红,那潮红越积越重。
识海中,封渊的三个魂体已经把温阳之气聚成的女妭形体压倒在半空中……
封渊识海中漆黑一片,是无边无际的黑,只有四条人影处发出暖黄色旋转的光晕。
识海中第一次下起了蒙蒙细雨,丹田中太阴幽荧发出一声绵长的乐声,如击响了钟磬。
封渊突然叫了一声:“献献!”声音低磁颤颤,缠绵悱恻。
女妭只觉一股说不清的浪潮汹涌地从掌心涌进来,一浪接一浪,冲进丹田,像自己的真气,又不完全是。
丹田滚烫,有些支撑不住,前后摇晃,气喘吁吁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水汪汪地向封渊望过去,声音透出一丝委屈:
“我……”只说了一个字就倒了下去,
封渊立刻起身接住了她,她的手也从他额头上弹开了,像没有骨骼一般软了下去。
那些白发也停止了舞动,水一般的柔软,静静地铺了一床。这离开始疗伤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封渊坐在床上,半搂着女妭,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全身都在颤抖。
识海中三魂竟都以打坐的姿势进入了深眠,他真的是魂不守舍了。
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半合着的眼睛,嚅嚅地说:“献献,谢谢你。”
女妭摇了摇头,她伤了恩人,虽治疗了他,仍旧有些内疚,哪里承的起他的谢意。
看他那双黑眸神采飞扬,抱着她的双臂也很有力,她喘了一口气,问:“你好了?”
封渊点头。封渊哪里还敢再装?赶紧把自己“治”好了。
头脑虽然有些昏沉,那是他自作孽,魂修的有些过头了,但身体充满力量都能搬山倒海!
女妭被他抱得很紧很无措,挣扎了一下说:“你把我放下。”
封渊万般不愿地松开她,摆好枕头,扶她躺好,给她盖了一层薄毯,说:“别晾了汗。”
她额头上还贴着一缕湿发,封渊给她捋向一边。
他撑着昏沉的头脑,跪在床上整理这一切,把她安排的舒舒服服的。
一边整理一边安慰她:“你没事的献献,你只是灵力突然强壮了许多,一时不太适应。等稍微缓和后就梳理周转它们,你的功力会更有长进。”
女妭觉得封渊非常了解自己,比自己都了解。
她也明白,她这次给他疗伤什么也没损失,反而占了大便宜,心里疑惑,问道:
“你所练的是何种功法?怎的能用魂体吸住我呢?”难道他的魂体刚才是在和她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