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莯问道:“你们说的猛禽,可是看上去像鹰却比鹰大,体覆紫羽,唯独腹部和翅膀尖是墨绿色的?”
袁守成答:“正是!”
小莯点点头:“应该就是了,我也没有见过,只在医书里读到过一些记载,你们听说过鸩吗?”
符苓拧起眉头:“我也在画册里看到过,只是书里说此物剧毒,无药可解啊。”
小莯道:“还好梁大人只是头发沾到,未必无解。”
姜望舒道:“既已知晓出处,那就好说。事不宜迟,符苓你和我一道给梁大人运功将毒素逼出,小莯你去煎药,袁守成你派人去把那太医拿来,细细审问,同时加强戒备,难保对手不会再暗中伺机下手。”说罢便和符苓一同将梁衍扶起,伸手抵住其后背,符苓则在前方伸手与梁衍两掌相接,随姜望舒灵流运转方向缓缓催动法力。
约莫一炷香后,梁衍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两炷香后,口唇乌青之色有所缓解,小莯奉上汤药服下,又继续运功逼毒。
一个时辰后,魏刚带着大夫走了进来。那大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上来也不多客套,拉过梁衍手腕便诊起脉来,待诊脉毕,袁守成将似是所中鸩毒经过描述了,那大夫面色凝重,让姜望舒将葫芦中的绿羽倒出,拿银刀切开一小段,细细看了纹理闻了气味,赶紧装回,又拨开梁衍下颌看了舌像,方才点头道:“还好你们处置得当,否则梁大人此时断无生还之可能。”说罢从怀中取出三包散剂:“我来的时候听官爷说了病情,随身带了这个来,果然用得上。这个是解毒散,每包分成两半,一半分早晚两次热水冲服,一半倒在热水里,给梁大人擦浴。三日之后,我来复诊。绿豆、金银花、甘草继续煎服,不拘次数,尽量多喝。”
袁守成接过,掏出一大锭银子交到大夫手里:“今日之事,务必保密,同时要注意安全。”
大夫谢过接了,魏刚领着夜色中从后门出去,仍乘了小轿回去。
袁守成将解毒散给到屏风后的何氏,叮嘱再三,何氏应了,连忙取水化药,给梁衍送服下去。此时去拿人的亲卫回来了,复命说大医局那太医一回到医馆,立即收拾了金银细软逃走,别的行李都没带,已下令传讯全州通缉。
夜色渐深,众人散去,袁守成带小莯安置住处建造传送阵不表。
姜望舒拉着符苓捻上隐身诀御剑往东城校场探寻,飞至校场附近一座石山,便听到一声鹰击长空的凄厉鸣声,二人循声过去,只见乱石中,一猛禽正对着一银环蛇猛扑而下。那蛇约莫两米多长,白环黑环相间,吐着信子,亮出毒牙往猛禽喉间咬去。猛禽并不理会,两只利爪牢牢抓住蛇身,便用铁钩般的喙猛啄七寸,避开毒牙一通撕咬。渐渐的,银环蛇不再挣扎,猛禽便撕扯下蛇肉吞食起来。
符苓刚要祭出阴阳环,听姜望舒耳旁低语:“抓活的。”点点头,阴阳环飞出。那猛禽受惊,一飞冲天便要扑下抓阴阳环,同时扇动翅膀卷起疾风往阴阳环卷去。可阴阳环风中兀自伫立不动,一道电光疾驰而出,便套住了猛禽双爪,又一个收紧,猛禽便被拽落到了地上。
龙泉剑飞出,剑气结成结界将二人护了,便现身上前察看。果见那猛禽全身覆盖紫羽,唯独腹部和翅膀尖是墨绿色的细羽,身形颇似雄鹰之矫健,羽毛甚有孔雀之瑰丽,双爪虽被缚住,翅膀还在猛击,抖落几根细羽向二人袭来,悉数被剑气结界挡开。果然与符苓所见画册一般。
姜望舒伸出一手,在鸩的腹部稍一施法,一张黄符便显现出来,姜望舒收在手中,和符苓一起看了,却是操控飞鸟走兽的的符文。姜望舒照猫画虎,也画了一张同样的符文贴上鸟腹,微微运功没入鸟身,那鸩果然立即乖顺了,眨巴着眼睛收起翅膀。符苓收了阴阳环,姜望舒道:“去罢,去山林里躲起来,莫要再伤人。”
那鸩拖着双爪依依不舍挠着地上石头,似是不肯离去,符苓笑道:“鸩兄,无碍,机缘到时我们自会召你回来。去过段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吧。”
鸩两眼放光,长身而立,一爪退后弯了弯脑袋,似是躬身施礼,而后一飞冲天,长啸而去了。
“这是何人所为?”符苓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可以感应到此人法力强劲,日后相见需要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