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看看这小药童离开龙玉的视线,能否泄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使然,南溪每日并无其他事项,不是在鸡鸣堂就是在去鸡鸣堂的路上。
卫辽和其他侍卫来报,南溪也未曾见过其他闲杂人等。
李淮景对南溪失忆之事有自己的计较,他不相信南溪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总想寻到些蛛丝马迹。
南溪这边白凤乌骨鸡在精心照料下,长势很快。
祝老翁也已习得大部分养鸡术,就连小虎头帽都能说上那么一两句。
眼见着就要进入白凤乌骨鸡就要进入产蛋期,南溪和祝老翁都万分的上心,吃住都在鸡鸣堂。
鸡鸣堂可比不得睦王爷城外的宅子,简陋的很,又和众人们混住在一起,南溪晚上睡不着,便来到鸡舍查看。越是一发千钧越是不能懈怠。
鸡舍为了安全起见搭建在了鸡鸣堂中央的位置,平日里王府调来的守备也多,来回巡逻的次数增加了不少。
这不南溪刚靠近鸡舍,既有守备过来查询,见是南溪便没有过多的询问。
南溪巡看了一圈,见鸡舍无任何异常,便回房歇息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溪和明夏就被房外的嘈杂声吵醒,只听见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乌骨鸡全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南溪惊得第一反应是不是又是黄皮子所为。
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去,只见鸡舍前围了不少人,祝家翁也在其中,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得直摇头。
“怎么回事?昨夜间鸡舍还安然无恙,怎么一早就全死了。”南溪说完这才意识,自己无意间已踏入了布置好得陷阱之中。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大声责问道:“你昨夜去过鸡舍,因何事去鸡舍。难不成是因你而死?”
南溪这下百口莫辩,昨夜去鸡舍查看,王府守备也是知道得,即便自己不说,也会被查出来,不如来个光明磊落。
想到这,南溪大声辩解道:“我乃睦王府药童,因会菢雏白凤乌骨鸡。暂留在鸡鸣堂里当夫子,因何要害死辛苦孵育的白凤乌骨鸡,没有理由。”
“谁知道是不是因你对睦王爷怀恨在心,或是妄生窥觊,总而言之你半夜去过鸡舍,现下乌骨鸡都死了,不是你而为还会是谁?”人群中总是有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无端地发声。
众人的情绪被瞬间点燃,大家气愤地冲向南溪。祝鸡翁在人群中大声喊道:“一定不是南溪姑娘,她为菢雏孵育费尽了心思,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可愤怒的人群早已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大家只觉得最后能安家立业的希望被这个瘦弱的书生打扮的人一点点打碎。
南溪也知道,鸡鸣堂是这些灾民们的希望,可凶犯不是自己。
卫辽看见群情激愤的灾民扑向南溪,连忙安排侍卫将灾民围住,自己则带着南溪来到鸡舍,卫辽也不相信会是南溪所为。
南溪进到鸡舍一看脸色变阴沉了下来,好歹毒的手段。有人下了药,一夜之间满鸡舍的白凤乌骨鸡全数被毒死。
南溪看着自己和祝老翁连日来没日没夜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气愤的面色发紫,脖颈的青筋尽现,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于用力指关节隐隐犯着青白。
卫辽想安慰南溪,但又觉得此刻任何语言对于南溪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知道南溪为了这些白凤乌骨鸡付出了何等心血,现在毁于一旦,南溪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卫辽也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南溪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等南溪和卫辽走出鸡舍,等待她的竟然是睦州刺史林蔺石和站在他身边的监察御史斐信。
有人敲了登闻鼓,这是想置南溪于死地,亦或是要南溪做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