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攸跟着周钦珪再度回到巡护营地。
两人还等了一会,才看到别人从周行岭房间出来。
两人走进去。
周行岭看向周攸,笑道:“就是你获得陲先叔公佩剑吧?”
“啊?”周钦珪一愣,奇道:“周陲先前辈是行岭大人叔公?”
周行岭笑着解释道:“没错,那绵山剑给我看看吧。”
周攸从腰间取下佩剑。
周行岭拿起绵山剑,细细端详。
半响,他面露出回忆之色:“果然是叔公腰间佩剑。”
他再看向周攸,解释道:“叔父有一套绵山剑法,可使多柄法剑,而叔公,足有十八柄剑,我曾经好奇,请来一一详见过,这把是跟着他一起陨落腰间佩剑,一直寻而不得。”
“这些年来,家族收回了十二把,加上你这把合计十三把。”
说罢,他有些惋惜地将绵山剑递给周攸:“可惜这些年来回收的绵山剑,皆丧失灵机,失去筑基威力,仅剩下筑基材质。
“我原以为叔公随身佩剑会有甚神异,结果也是如此,这把剑你且拿着,好生利用。
“遥想当年叔公一人对敌五头筑基大妖兽,皆是靠的绵山剑法,何其辉煌,何其绚烂,不想今日却只看到这残破光景。”
周钦珪神情一窒,惊道:“一人对敌五只筑基大妖兽?”
若是寻常妖兽,如血蟑螂这种,他也能一人对战五头同境界的。
可大妖兽不同,大妖兽都是带有极强种族天赋者,如要在炼气中期类比,则是红链蟒之流,更甚者,则是白纹象之流。
若是单对单,周钦珪觉得自己赢面很小,更别多对上复数,那只有亡命奔逃一条路可选。
可周陲先一人对战五头,那究竟是何种风采?
周钦珪心中震撼。
周行岭面上浮现追忆之色:“叔公可谓近五十年来最天才的人物,当年是被称为家族下一个金丹种子,老祖亲自指导的人物,可惜英年早逝,陨落妖灾。”
好半响,周行岭才从追忆中走出,周攸问道:“大人,这是长辈佩剑,不需要收回这把剑吗?”
周行岭摇头:“要想重现筑基威力,耗费堪比重新铸造筑基法器,并且还不是为自己专门打造,十成威力最多发挥七八成。
“不如就此赐下,壮大族人战力,至少炼气族人拿着筑基材质法剑,好应对妖兽。
“前面十二把绵山剑,有十把赐了下去,你这把也好好拿着。”
周攸心中稍定,拱手应诺。
周行岭再看向周钦珪,道:“你们小队最近发现挺多,可以多去巡山,再有发现,我会为你们请功。”
“是。”
两人就此离开。
四人队伍再去酒馆饮酒作乐,快活一阵,便各自分散。
周攸回到家中,自己还没开口,周陲先悠悠长叹:“一晃十多年多去,行岭也炼气九层了。”
“岂不是好事?”
“只是怕他同我一般,前去与妖族厮杀了。寨子与妖族争斗百年,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周陲先眼神当中尽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