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发现了我,他迅速将血色坛子封好,来不及给自己包扎,他踩着桌子一跃而起。
“哗啦啦…… ”
瓦片碎落一地,可房顶上却早已经空无一人。
圆寂妖僧站在徐家屋顶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刚刚偷听人的蛛丝马迹,但四周寂静无比,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过了许久,他似乎终于放弃,跳下了屋顶。可只一瞬间,他就再次跳了上来,眼睛明亮,还用了某种秘术。看来他想杀个回马枪,让我措手不及。
不过,我料到他这种人生性多疑,就连合作的人都想着随时干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所以我一直藏在一棵大树浓密的树冠上,一步也不曾动过。
直到过去了半个时辰,我才从树上轻轻跃下,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谨慎,躲过一劫。
不然的话,真要动起手来,我未必是这个妖僧的对手。到时候,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我偷偷的离开了徐家,趁着夜色找到了蔡家大院。
蔡家果然比徐家还要气派,这是一排排中式庭院,院子里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即使是乡村,建这样一座院子,开销绝对不会太低。
“啧啧,有钱真好,啥时候道爷能在我们村,弄上这么一座院子,也算光宗耀祖了。”
我暗叹一声,纵身一跃,跳进了蔡家的院子。
不同于徐家,蔡家大部分人都在堂屋坐着,桌子上放了一堆钞票,只不过他们蔡家在座的所有人全部整个陷入一种沉闷的氛围当中。
“答啊,你被俺奶咬了,我给你贴个创可贴吧,别到时候发炎流脓还得花钱。”
说话的正是昨天晚上,对着抬棺劳力破口大骂的年轻人,同时他也是蔡家老大蔡正金的儿子蔡文基。
“别,文基啊,创可贴也是花钱买的,可别浪费那钱了。我刚刚吐了两口唾沫,消消炎算了。唉,你说你奶明明死了七八天了,她咋能活过来呢?”
蔡正金叹了一口气,一边捂着自己胳膊上已经发黑了的伤口,一边疑惑不解的向儿子提问。
“哼,大哥。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咱娘入土?估计是心里惦记份子钱,还没上山就猫抓一样跑回来了吧?”
“就是,老大我可听说了啊,你们把抬棺会的人给骂跑了,省下来抬棺的一千多块钱呢,这钱你可不能私吞了,快拿出来咱们哥儿几个分分!”
说话的两人是蔡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一个叫蔡正银,一个叫蔡正乾。
蔡老大听见两个弟弟在打自己辛苦咪出来钱的主意,连忙表示不能相信道听途说,他可是都把钱付出去了的。
“都别吵,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给钱?如果没有,就不要讲话了。依我看,我们兄弟三个还是早早的把份子钱分了,各回各家吧。我先说好,我被咱娘咬了,我得多拿一份作为我的医药费。”
蔡正金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遭到两个弟弟的反对,他们要坚持平分份子钱,一毛钱的亏都不肯吃。
屋子里七嘴八舌吵了起来,从始至终,根本没人在乎他们变成僵尸的老娘去了哪?似乎这根本不重要,起码没有分钱重要。
我在房顶偷偷观察蔡家老大蔡正金胳膊上的伤口。惊讶的发现,他的胳膊已经僵化不能动作,伤口正往外冒着丝丝黑气。
蔡正金的脸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是尸毒入体,很快就要化僵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