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后山的小茅草屋里生活了三年,每天除了挑水砍柴,就只有上山前偶遇的疯癫老道士会进来坐坐,陪我说说话。
虽然苍松真人每年的九月九都会过来一次,仓促的传我一道符箓就匆匆离开,但我仍然视为珍宝,每日练习不辍。
我总共学了三道符箓:退鬼符,却妖符,缚灵符。
三道符箓被我练习的闭着眼睛都能熟练的画出来。我渴望学会更多的道法,但却没人敢教我。
我也曾翻阅爷爷留下的旧书,可是里面全是白纸,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三年来,我虽然还是全身冰冷,整天裹着一身破棉袄。
但砍柴挑水养的我体魄健硕,远胜常人,身上的寒气也渐渐习以为常。
只是每年的冬至,我身上的煞气就会发作一次,那时我会浑身冰冷,痛不欲生。
每逢此时,邋遢老道就会带一大葫芦酒,喂我喝下,喝完了沉沉睡去,第二天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今天又是立冬,老道士早早的就来到了我的茅草屋,还带了一只烧鸡,两盘小菜。
见我进屋,老道摆了摆手。
“快进来,今天立冬,咱爷俩多喝点。”
跑了一天的山路,我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也没那么多规矩,随意的坐了下来,扯下一只鸡腿就开始狂啃。
“唉,这茅山的伙食,是清苦了些,看给孩子馋的。”
老道说着,扯下了另外一只鸡腿,递给了我。
“道爷,你说我总吃你的,怎么好意思。”
这些年,我一直管邋遢老道叫道爷,因为我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很像我爷爷,让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管吃谁的干啥,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谁知道能活到哪天呢。”
老道士恣意洒脱,看起来疯疯癫癫,实则活的很通透。
我啃了两个鸡腿,一大口酒下肚,决定跟这位道爷坐而论道,闲聊一番。
我问道爷,为啥我觉得咱道派跟别的教派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
“比如别的教派说,你不信我就得下地狱。”
道爷嘿嘿一笑:
“你想啥呢,你不信我就对了,你得信科学。”
“那别的教派还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嘿嘿,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入地狱,谁特么爱入谁尽管去入。”
看着道爷脸上贱贱的表情,我心有不甘,再次提出问题。
“人别的教派还说了,要学会放下,学会宽恕。”
“哼,此仇不报非君子,不然道爷我心魔难消。”
道爷牛逼哄哄,我还是不服,继续发问。
“那别的教派都说,要相信命运,不做逆天之事。”
“扯淡!道爷我一颗金丹吞在肚,我命由我不由天。”
“儒家拿起,佛曰放下,我们道派?”
“风雷敕令,与我拿下。”
“别的教派说,人人可信,人人可学,我们?”
“哼哼,都什么档次,敢跟道爷我一个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