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来人粗暴的抓着脖领子,一把扯下了车。
那劫匪看我怀里还抱着个箱子,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一把抢了过去。
爷爷给我留下的东西被人抢走,我也顾不得害怕,直接抓住那人的手,死也不肯松开。
那劫匪一把将我摔在地上,又狠狠的踹了两脚,见我还不松手,就开始招呼同伙。
“他娘的,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二流子,把刀拿来,把这小子的手给我剁喽。”
一个瘦高个劫匪闻言,提着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向我走了过来,眼看我即将有危险,二大爷连忙大声叫喊:
“小先,把东西给他们。你听着,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无论多珍贵的东西,现在都没有命重要!”
我咬紧牙关,望着那即将落入劫匪之手的木箱,心中如刀绞般不舍。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脸颊,模糊了我的视线,却模糊不了我心中对爷爷遗物的珍视。
终于,在刀尖寒光即将触碰我指尖的那一刻,我猛地一松手,任由那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木箱被劫匪一把夺去。
劫匪们狞笑着把箱子打开,爷爷视若珍宝的法器被他们当做垃圾一样倒在地上。
“呸!他娘的,老子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一堆破铜烂铁,卖破烂都不值一包烟钱,真是败兴。”
劫匪把箱子用力摔在地上,为了泄愤,还把法器踩了个稀巴烂。
他们又搜查了面包车,除了我的几件破衣服和二大爷买来的一点临时吃的东西,就啥都没有了。
劫匪检查完把情况报告给了刀疤脸,后者脸色一寒,显然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
他上前打量了一圈面包车,看车子还是新的,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了主意。
他快步走到二大爷跟前,给他点了一根烟。
“你听着,今天算你点背,遇到了我们。弟兄们跟我出来一回,不能就拿这点钱回去。你车还不错,够换你们俩两条命的了,把钥匙留下,人滚吧。”
二大爷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车子,他并没有犹豫,把钥匙和钱都给了劫匪,一瘸一拐的把我搀扶起来,要带我离开。
我哭着爬到了爷爷的法器跟前,发现所有的法器都被破坏了,就连那把在爷爷手里威力无穷的黑色木剑也断成了两截,就只有一面铜镜和两本旧书还完好无损。
我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拾起那些破碎的法器残片,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冰冷的泥土上。
黑色木剑的断裂处,仿佛还残留着爷爷掌心的温度,那曾是他守护一方、驱邪避凶的利器,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
我的心,比这碎片还要碎上千百倍。
就在这时,一个瘦高的劫匪注意到了我,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对刀疤脸低语了几句。
刀疤脸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