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见状,捶着心口,斥道:“你糊涂啊!”
许晴敏哭得哀戚,“谁让王爷心中只有王妃……”
谢宴已经不想听了,命人把她带走。
“你想对她怎么样?”谢老太太慌张地问。
谢宴极怒,冷着声音道:“谢家军墓地缺一个看守祷告之人,她去正好。祖母也别想着后面把她捞出来,没孙儿允许,她不得踏出此地一步。”
谢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谢宴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前厅。
既白跟了上去,问道:“王爷要去哪?”
谢宴:“备马车,进宫。”
坤宁宫。
一身缟素的叶竹心神色颓然地坐在那,见谢宴过来,她激动地迎上前:“你终于肯过来看我了。”
她不再称本宫,而是以我来自称,企图唤醒她与谢宴之间的情谊。
谢宴把她给许晴敏的字条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看。”
叶竹心面色发白,红着眼眶道:“我现在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是吗?”
谢宴没说话,示意既白上前。
既白上前,拿出一颗药丸逼迫叶竹心吞咽了下去。
“这…”叶竹心捂着嗓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宴。
谢宴没多说,转身就离开。
叶竹心要追上去,被既白拦住:“娘娘以后就安心当一颗棋子吧!旁的就不要再多想了。”
登基大典结束后,谢宴越发忙碌。
明月连着一个星期没见到他的人影,她没去问,但看着王府戒备越发森严,心中也明了。
她只是尽力处理王府内务,其他时间就用来看书练字打发时间。
初夏已经悄悄来临,绿叶间的果实已展露枝头,阳光透过树叶洒落点点光辉,照在木窗书案前的明月身上。
微风拂动桌案上的宣纸,吹动她额前的碎发,恬静美好,灵动悦目。
只是轻轻一瞥,便深深印在脑海中。
军营里烦心的事也随之烟消云散,谢宴甚至不忍心去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只是站在廊下看着。
明月见他回来,放下书上前。
“王爷今日回来得倒是挺早。”
谢宴身上的盔甲还没脱下来,腰侧还放着长剑,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只是很冷峻,恍惚间明月似乎又看见了最初在军营认识他的时候。
他将手中的荷花酥递给明月:“你想吃的,尝尝。”
明月诧异,想吃荷花酥是昨日随口跟小秋说的,今日他就买回来了。
“你监视我!”明月冷哼,但眼中却含了笑意。
谢宴唇角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我天天出门,听不到你的消息会寝食难安的,你要体谅夫君的思念。”
明月刚接过荷花酥,既白就过来在谢宴身旁说了几句什么,谢宴神色再次严肃起来。
“我先去书房一趟。”
说完匆匆离开,明月站在原地,直到他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谢宴午膳也是在书房用的,明月送完膳回来后遇到了谢芸玉。
“嫂嫂,我想随堂哥去漠北历练,你帮我求求堂哥好不好!”谢芸玉抱着明月的胳膊撒娇道。
明月问:“为何?”
“将门世家的女子就该身先士卒,杀伐打拼,如今情况愈发危险,我在后宅担忧倒不如上战场帮助堂哥。”谢芸玉坚定道。
明月很诧异她超乎寻常闺阁女子的胆识,何况谢芸玉骑射不在寻常男子之下,也许去战场是个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