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化脸一黑,他恼羞成怒呵斥:“我还没有死呢,是活人!活人能叫诈尸吗?!你们这群粗俗、愚昧、无知、不知所谓、没教养的乌合之众!”
大家恼火了,什么玩意儿?!
他们都不计前嫌肯帮忙了,这俩人,一个胡搅蛮缠让他们赔钱,一个竟然还骂他们?
大院儿第一泼妇常大芬首先不干了,她嗷的一声冲了上去给了任文化两爪子,“你个老逼登!老娘给你脸了是吧?我儿子辛辛苦苦抬你去医院你还骂上了?!”
又唰唰给了他几爪子,“我你让粗俗!我让你愚昧、我让你无知!我让你乌鸡白鸡的!我呸!”
任文化自诩是文化人,哪里是常大芬这个泼妇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被挠成了血葫芦。
关大妈见自己男人被挠,哪里能忍,她立马加入战斗。
常大芬十分勇猛,左手薅头发,右手挠脸,使出九阴白骨抓,哗哗哗,唰唰唰,关大妈很快被挠的满脸花,躺在地上流着眼泪怀疑人生,“……呜呜呜!”
任家夫妻俩人双双阵亡。
“嘶~”大家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常大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猛,恐怖如斯啊!”众人纷纷暗自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常大妈,这一刻,常大芬荣登大院儿不能惹榜首。
任文化顶着满脸土豆丝儿,怒斥常大芬:“泼妇,泼妇!实在有辱斯文!”
常大芬轻蔑啐了一口,“呸!手下败将!”
任文化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常大芬“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常大芬轻飘飘,“呸!小卡拉米!”
任文化:“……!!!”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跟泼妇一般计较。
常大芬骄傲昂着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程嘉嘉:嘶~不愧是原书盖章的恶毒婆婆!
俞俊生:果然,对付任家这两装模作样的还得是常大妈这样的老泼妇。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
郑海洋看出了点门道,阴阳怪气的说,“哟,任大叔你没事啊?瞧这中气十足骂人的架势,可一点儿也不像要死了。”
众人一瞧,也惊讶,“还真是,瞧着气色也好多了。”
“你看他精神头儿足的,半点没有之前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俞俊生捏着嗓子故意惊叫,“任大叔,你刚刚不会是装晕骗我们的吧?”
众人眼神一凛,怀疑的目光登时射向任文化,不会真的像这人说的那样吧?
任文化脸一僵,立马又一脸虚弱,“我刚刚是受了刺激厥过去了,现在没事了,你们放我下来吧。”
话虽这么说,可就这比变脸还快的速度,谁还看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娘的!
合着我们为了你家的事儿着急半天,原来耍我们玩儿呢!
他奶奶的,这还是人吗?!
竟然装死来坑他们钱,这也太不要脸了!
担惊受怕,头发都揪掉了一绺的邹前进黑了脸,狗日的任文化,老子多余替你操心了!
抬着任文化的两个年轻小伙也气坏了,手一撒,砰的一声把任文化砸地上。
还朝着他和关大妈呸了一声,骂道,“呸,什么体面人,我看是黑心肝儿的!他娘的想钱想疯了吧?还赔医药费,赔他大爷的,老子不干了!”气哼哼的就回了家。
“哎哟,哎哟,我的屁股!你们这些不懂的尊老爱幼的野蛮人!”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任文化这回真伤着了,捂着屁股痛呼。
围观的人群纷纷翻了个白眼,也四散开来,明摆着不想插手这事。
任他怎么喊都没人搭理他。
邹前进也撂挑子不干了,两手一背回了前院儿,谁还没个脾气不是?
任家两个老的太不做人,得罪了所有的邻居,谁也不想舔着脸上赶着给他家帮忙,于是真的昏迷的任永晟就被孤零零的扔在了地上没人管。
最后没办法,任文化只得用一人一毛钱的高价感谢费找了两个热心壮汉把他和任永晟送进了医院,才算结束了一场闹剧。
这场闹剧中,唯二幸免的就是在学校上学的任永超和还在住院的董香香,呃,至于任家老大,下乡时间太久,大家早就不记得啦。
俞俊生带着程嘉嘉回到家里继续商量装修方案,说是装修,其实就是把墙粉刷一边,再把几把太破的椅子置换了就成。
这年月追求艰苦朴素,结婚不兴大办,程嘉嘉自然入乡随俗,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相比于表现给外人看的仪式,她更在乎实际的过日子。
商量好了去购买结婚用品的日子,俞俊生送程嘉嘉出来经过前院儿的时候,还听到几个大妈边纳鞋底,边议论任家的事儿呢,两人打了招呼聊了几句家里装修的事就走过。
“听说吴晴之前在任永晟身上花了不少钱,给他买了衣裳鞋子和手表,除了手表被吴家兄弟带走,衣裳鞋子都被他们拿剪刀剪坏了。”
有人觉得畅快,“就该这么干!吃软饭还敢乱搞男女关系,被揍了活该!”这人对于关大妈之前责怪他们不帮忙才导致他家遭祸非常不满,这什么人呐?就多余的帮他们!
也有些人不赞同的摇头,“这姑娘也是够狠的,好歹好过一场,叫她几个哥哥来闹了这么一场,两家算是结死仇了,太不懂事了些!”
程嘉嘉回头打量了最后说话那个大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