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面的航船,郭芙心中百感交集,伤心,惆怅,失望,与杨过师兄数年不能相见的相思之苦,种种混杂在心中,实在是复杂无比。
“芙妹......”
“滚开!别这样叫我,‘芙妹’是你能叫的吗?现在杨过师兄走了,你开心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郭芙大声对着肿着老大张脸的武敦儒嚷嚷,打断了他继续想说的话,没给他解释的空间,直接
转身离去,边走小嘴还不止住的骂道:“走的是你们两个就好了!一个奸诈小人,一个没担当的懦夫!”
武修文听着郭芙的咒骂,手攥的紧紧的,身体用力,腮帮子不自觉便发力,被打肿的脸蛋便生生的疼,止不住诶哟诶哟叫苦。
.......
石破天靠在船壁,看着水波粼粼里自己的倒影,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但还是不敢相信本来长脸宽鼻的自己怎么换了这么大个面貌。
本来初始还不适应,不过看久了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记忆错乱的事实。
至于现在嘛,感觉还挺好的,无他,帅足而,看着顺眼,舒服,石破天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也能这般俊朗过。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呀?”石破天看够了,站到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向郭靖问道。
“过儿,以后你还是叫我郭伯伯吧,师父二字,便别再提了。”
“喔。”石破天不知道为何郭靖让自己对他的称呼变来变去的,反正郭伯父对自己顶好,他也不去想那么多。
郭靖看着石破天的乖巧模样,想着此次将他送出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实在不舍得很。
末了,又无比愧疚,没有机会给贤侄传授武功了......
诶,等会儿,这孩子不是已经将我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和第二招飞龙在天都已经学会了吗?
过儿天赋极佳,过目不忘,一看就会,未来有机会在他面前使完降龙十八掌后面十六掌便是,我可没有存心教授,是过儿自己“偷学”的,也不算违背了大师父的承诺。
想通这点的郭靖不再悲凉,心情好了几分,微笑回应道:“我们此行目的,乃是钟南山全真教,昔日祖师王重阳乃武功天下第一,实乃武学正宗,你到了那里,要好好学艺。学成之后我便来接你回家。”
石破天只道称是,不过神色落寞,郭靖察觉到了,问道:“怎么了。”
“我舍不得你,郭伯伯!”石破天回身一把抱住郭靖。
郭靖愣了一愣,心中一暖,手臂也是向上环抱住石破天,“我也舍不得你呀,过儿。”
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辈,石破天不再开口,郭靖也不知如何安慰。
至此一路无言,乘船到浙江海边上岸后,便又乘船渡过黄河抵达陕西。
两人蹭蹭只为赶路,脚力倒是飞快。郭靖自不必说,但观之石破天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也能跟的上自己节奏。
虽然自己没有用上轻功,只是大步向前,但是石破天居然也是能够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郭靖知道是他生生不息的内功所致,不过也忍不住称奇。
想到了石破天口中的他这身内功原是欧阳锋在他性命危急时刻所传授,心中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义弟杨康杀死了欧阳锋唯一的的儿子,如今义弟唯一的后人又成为了欧阳锋的儿子,此板颠转,如何不是上苍有一双眼睛在盯著人世间,直让万事万物盈亏平衡。
正感叹间,不时二人已经到了终南山脚下,见一石碑,上面刻的是长春子丘处机的一首塞漠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