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漕运试探，暗流汹涌

烈日灼灼，汴河边波光粼粼，来往的船只密如织网。随着宋廉的倒台，开封府的政商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黄包车行不仅赢得了更多民心支持，还在漕运势力的打压下迎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然而，羊毛三很清楚，敌人只是暂时退隐，背后更大的威胁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毛哥，最近不少漕运商号的人暗中找我们接触，说想和咱们合作。”梁斌川把一叠拜帖递到桌上，脸上带着几分疑虑，“这些家伙前几天还咬得比狼还狠，现在怎么转性了？”

羊毛三随手翻看着拜帖，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漕运势力的生意被我们挤压得够呛，他们想合作，无非是另有所图。”

阿甁从一旁走过来，语气冷静：“这些漕运商号表面上服软，实际上很可能是秦桧在后面布局，想借合作之名套住我们。”

羊毛三点点头：“说得不错。敌人太安静了，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梁斌川皱眉：“那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拒绝他们？”

“不。”羊毛三摇了摇头，“拒绝只会把他们逼得更急。我们要顺势而为，用合作试探他们的虚实，同时为下一步布局埋下伏笔。”

几天后，羊毛三在黄包车行总部的大厅中，接待了几位漕运商号的代表。

“羊老板，近来贵行发展得如火如荼，真是让人佩服。”为首的代表是一个中年胖子，面容圆润，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

“客气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同舟共济才是正道。”羊毛三淡淡一笑，伸手示意几人落座。

胖子稍作寒暄后，很快切入正题：“羊老板，这次我们来，是希望能与贵行展开合作。我们漕运的主力还是水路，但许多商家反映，陆路的效率更高。如果贵行能开放部分线路资源，咱们一定能创造双赢的局面。”

羊毛三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叶：“双赢当然好，只是合作的细节，还得具体谈谈。不知贵方打算如何分配利益？”

胖子笑容一滞，旋即说道：“羊老板有所不知，漕运一向是朝廷重视的命脉，能和我们合作，本身就是一种保障。这方面，还请羊老板多多体谅。”

“听起来，似乎是我黄包车行占了便宜？”羊毛三放下茶盏，目光犀利，“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为什么贵方非要找我们合作呢？”

胖子脸色微变，但很快掩饰了过去：“羊老板说笑了，咱们是互惠互利，绝无强人所难之意。”

羊毛三沉默片刻，随后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试试合作吧。不过，具体的合同条款还需要再商量。阿甁，麻烦你准备一下草案，务必把每个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

胖子见羊毛三松口，连忙点头：“多谢羊老板，期待咱们合作愉快！”

胖子离开后，梁斌川忍不住问：“毛哥，你真打算跟他们合作？”

羊毛三摇摇头：“不，是假合作。”

“假合作？”梁斌川一愣。

阿甁解释道：“我们可以通过合作试验，获取他们的内部信息。比如漕运线路的安排，货物流向，甚至是他们背后势力的运作规律。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比单纯的合作收益更重要。”

羊毛三点头：“没错。既然敌人不肯露面，那我们就去掀开他们的底牌。阿甁，你负责监控合作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一旦发现问题，立刻向我报告。”

很快，黄包车行与几家漕运商号的合作试验正式启动。按照协议，部分水路货物会通过黄包车转运到陆路，由黄包车行负责完成最后一段运输。

起初，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黄包车的速度和灵活性得到了商家的高度认可，就连漕运商号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陆水结合的模式确实有效提升了物流效率。

但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打破了黄包车行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