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在开封城的声势愈发壮大,城内短途出行几乎都被羊毛三掌控。车夫和马车行的合作模式也逐渐稳定下来,黄包车与马车共同运行的体系为百姓提供了更加便利的出行选择。然而,树大招风,羊毛三的成功引来了更强大的对手——开封城的郑商会。
郑商会是开封城最具影响力的商会,几乎垄断了所有重要行业的运营权。从粮食到布匹,再到运输领域,郑商会的触手无处不在。黄包车的崛起,显然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底线。
一天傍晚,羊毛三正在铺子里与梁斌川和助手们核算一天的收入,一个衣着光鲜、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名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一进门便说道:“这位想必就是羊老板吧?果然年轻有为!”
羊毛三放下账本,抬头看了一眼,立即认出了来者正是郑商会的会长郑东明。他迅速起身,拱手说道:“郑会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您今日光临,有何指教?”
郑东明摆摆手,脸上的笑意加深:“羊老板的黄包车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啊,这开封城谁不知道羊老板的名字?不过嘛,咱们商会向来有规矩。凡是在开封城做大生意的,得交点‘商路维护费’,羊老板您可知道这事?”
羊毛三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商路维护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敢问郑会长,这维护费是如何算的?”
郑东明捏了捏手里的算盘,装模作样地说道:“咱们商会的规矩很简单,只要生意做得大,月入过百贯,就要按三成交维护费。羊老板您的黄包车一天的收入少说也有三十贯吧?这维护费嘛,一月少不了三百贯。”
梁斌川闻言,怒气上涌,拍案而起:“三百贯?这不是明抢吗?”
郑东明不急不慌,微微一笑:“这钱不是给我们郑商会的,而是用来维护商路、保护行业秩序的。羊老板您可别不识好歹,这钱要是交不上,商路可就不太好走咯。”
羊毛三按住了梁斌川,脸上仍是挂着笑:“郑会长,这笔钱我会认真考虑。不过,在此之前,能否给我两天时间,把账算清楚?”
“那是自然。”郑东明站起身,笑容中多了几分阴冷,“两天后,我会派人来收。希望羊老板不要让我失望。”
郑东明离开后,梁斌川愤愤不平地说道:“毛哥,这郑商会也太欺人太甚了!我们好不容易把黄包车做起来,他们就想空手套白狼?”
羊毛三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微微眯起:“郑商会垄断整个开封城,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既然他们玩强制,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谁的算盘打得更好。”
“你打算怎么做?”梁斌川问道。
羊毛三微微一笑:“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规则,并不是无懈可击。”
当天晚上,羊毛三带着梁斌川秘密走访了几家与郑商会关系密切的商铺,尤其是一些粮店和布匹行。他假装与店主闲聊,实则暗中收集郑商会的经营漏洞。
“毛哥,这么多商铺,咱们能查出什么来?”梁斌川一边帮忙打掩护,一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