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申时将近,开封府大堂外,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羊毛三推着黄包车站在人群中央,满脸镇定,实际上心里却打起了鼓。他虽然对自己的黄包车设计有信心,但面对开封府这个权力的象征,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人群中,钱老板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一脸冷笑。羊毛三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知道钱老板今天来,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甚至可能还会在过程中添油加醋,尽可能让这次申请许可的计划失败。
“羊小子,这东西今天过不了官府这一关,我看你以后怎么混!”钱老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语气充满讽刺。
羊毛三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钱老板莫急,成不成,您马上就能见分晓。要是您觉得我这车真不好,今天也正好是您证明您马车行无敌的机会。”
钱老板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嘴倒是硬,待会儿看你怎么圆场!”
正说着,衙门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差役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昨日与羊毛三约定好的赵衙役。他扫了人群一眼,目光落在羊毛三和黄包车上,冷冷说道:“羊毛三,你的东西带来了吧?知府大人正等着,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羊毛三推着黄包车走上前,微微一笑:“这车就在这儿,不但能说出个花来,还能跑出个门道!”
赵衙役冷哼一声,领着羊毛三和钱老板走进大堂。大堂内,知府大人正襟危坐,一脸威严,他的身后则站着几名幕僚,低声议论着什么。
“羊毛三,你就是那个想造什么黄包车的人?”知府抬眼看着他,声音不怒自威。
羊毛三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小民。不敢隐瞒,小民设计这黄包车,乃是为了让百姓出行更方便,也为开封府多添一份税收。”
知府眼神微微一动,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羊毛三趁势将黄包车的设计和用途简单讲述了一遍,又重点描述了它相比传统马车在灵活性、经济性和便捷性上的优势。他的言辞清晰有力,不仅让知府频频点头,就连站在一旁的幕僚们也露出了些许兴趣。
“你说得倒是好听。”钱老板冷不防插嘴,语气充满挑衅,“但这世上许多东西,听着好,做起来难。你这黄包车真的能如你所言那么好?别是哄骗知府大人,也糊弄咱们这些百姓吧?”
羊毛三听得直想翻白眼,这钱老板果然如他所料,是来搅局的。但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笑着看向知府,说道:“大人,纸上谈兵不如当堂试验。这车小民已经准备妥当,今日正好请大人和诸位幕僚亲自验证。”
知府听到这话,微微挑眉,似乎对羊毛三的自信感到意外。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当场试试。来人,把这黄包车推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般神奇。”
羊毛三推着黄包车走到大堂外的空地上,钱老板和几名幕僚紧随其后,连知府也亲自走出来观望。一时间,大堂前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大家议论纷纷,满是期待。
“这玩意真能跑得比马车快?”
“可别吹牛,没准这小子只是瞎闹。”
“也别太小瞧了,看他刚才的样子,倒真像是有几分把握。”
羊毛三听着这些议论,心中却始终保持冷静。他扶着黄包车的拉杆,转头对众人说道:“我这车设计之初,便是为了跑得快、拉得稳。今天就请大家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