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笼罩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空气中弥漫着面点的香气和牲口的腥臊味。羊毛三缓缓睁开眼,瞪着浑浊的天穹,耳边是各种叫卖声和马车车轮的吱嘎声。他眨了眨眼,愣了一瞬:这不是熟悉的城市喧嚣,而是古代集市。
他原本是现代的一名平凡小司机,生活挫折却也安逸。谁料一场车祸让他穿越到了北宋,穿越的瞬间他头脑发热,耳畔甚至响起了刹车的尖叫声。但这些念头在一阵接一阵的饥饿感中迅速被打散,他得立刻弄清自己的处境。
羊毛三爬起来,摸摸身上,除了穿越时还带着的几片现代布料,身无长物。他站在街道中央,像一根灯柱子般,惹得周围行人频频侧目,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此人莫非是从乡下来的傻子?衣着怪异得很!”
羊毛三啐了一口地上的尘土,内心默默发誓:从今天开始,这北宋的街头,就是老子的发迹之地!
街道两侧的摊贩摆满了各种货品,水果、蔬菜、麻布、瓷器,甚至有卖活鸡活鸭的。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又看了看商贩们麻利的手脚,心生自叹:穿越的其他人或许已经在找机遇了,我这堂堂现代人却连顿饭都没着落。
他摇摇头,把这些念头丢到脑后,快步走向街头的小摊,准备趁人不注意顺点吃的。他盯上了一个蒸包摊,摊主是一位中年汉子,脸膛黝黑,正拿着笊篱捞包子,热气蒸腾在他手中犹如白云飘浮。
可还没等羊毛三伸手,摊主一声喝:“偷啥呢?没钱就滚蛋!”
羊毛三连忙缩回手,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赔笑:“老板,你看我这衣服料子……不值几个钱,却是上好的做工,正适合你这包子店包个招牌,不如拿去换顿饭?”
摊主眼神一凝,似乎有些心动,但紧接着摆手:“去去去,光天化日的,少来坑我!”
周围人哈哈大笑,羊毛三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开。他低声骂自己没出息,这副狼狈模样哪像是能在穿越后翻天覆地的大人物?可就在路过一个拉车的苦力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眼前一亮。
那是一辆马车——不,不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羊毛三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马车沉重的轮胎上,他脑海里浮现出一种更灵巧、更快速、更经济的交通工具——黄包车!
“这就是我的发家之道!”他猛地一拍大腿,痛得龇牙咧嘴。可这念头却像火种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熊熊燃烧。
黄包车的想法刚冒出,羊毛三立刻开始盘算。在现代,这种轻便的载具早已被淘汰,但在北宋,这简直是改变交通命运的奇迹!
他转过身,四下寻找,终于在街尾找到了一间木匠铺。那是一间窄小的铺子,里面摆满了各种木板、木条和未完成的家具,一位精瘦的中年人正用斧头削木条,动作娴熟而有力。
羊毛三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凑上前去:“这位师傅,可是李木匠?”
木匠头也不抬:“正是,客官有何吩咐?”
羊毛三环顾四周,小声问:“你这里能不能做点特别的东西?”
李木匠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羊毛三:“特别的东西?咱做惯了桌椅板凳,这‘特别’两个字,可是个不好活儿。”
羊毛三嘿嘿一笑,蹲在地上,用地上的木炭捡起一块木板,迅速画出了黄包车的粗略轮廓,并解释它的作用和结构。
“这玩意儿能让人更快、更轻便地载人,不用再养马车,也不怕道路不平。”他满怀信心地补充,“试试吧,说不定它能让你成为整个开封最有名的木匠!”
李木匠抱着臂,冷冷地看着这草图,半信半疑:“这怪模怪样的东西,真能拉得动人?”
羊毛三立刻切换为现代教学模式,捡起一根木棒,画起了“杠杆原理”,甚至用周围的木料做了个简单的模型演示。围观的几个路人忍不住啧啧称奇,但李木匠却依旧抱怀迟疑。
“真要试,你得给定钱,”李木匠摆摆手,“我这铺子又不是免费给人练手的。”
羊毛三闻言,脸色一变,差点当场翻脸,但他硬生生忍住了。他摊开双手:“师傅,我现在是个穷人,但我可以保证,成品卖出去后,您得分一成!就当投资未来!”
周围人哄笑一片,有人喊:“你连自己都顾不上,还想投未来?”
李木匠转身继续敲打手里的木料,摆明了不想再搭理这个异想天开的穷鬼。羊毛三气急,但不甘心放弃。他咬着牙走上前:“师傅,如果我能在三天内搞到启动资金,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李木匠叹了口气:“三天?你真能搞到钱,我这铺子就先给你腾一块地方试试。”
羊毛三眼睛一亮,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三天,我一定要找到开局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