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出来,若是皇帝来个玉石俱焚,杀了知情太多的我,伊将军必会率军驱直入。不,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会这么做。我抬头看他,淡淡,“那如今皇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皇帝忽的笑了,“朕是没见过竟有嫔妃不愿侍寝。”
我冷眸一转,知他现在不会动我,便冷冷,“女子要碰上自己心爱之人才会献身,皇上不是臣妾心爱之人,臣妾又为何要侍寝?”皇帝眸子一沉,道,“宫中有多少不爱朕的嫔妃,还不是一样在朕身下婉转承欢,争宠成亡?朕不是不知,只是没威胁,才去接受那虚伪笑容罢了。”
我张扬一笑,道,“皇上怎知她们爱不爱你?”“她们看朕的眼神。”皇帝微微走进了一步,嗤笑道,“她们看朕的眼神,有情,有欲,有利,有权,朕怎看不出来?”
我微微皱眉,冷静看他一步步走进,后退,“皇上请自重,如今臣妾并未要皇上的权和利,也不必付出什么,倒是皇上用臣妾来威胁伊将军,所以臣妾不必侍寝。”
皇帝笑道,“哦?那此处可有人在?你如今身为朕的嫔妃,便理应侍寝!”看他眼睛看向我裸露出来的肌肤,我戒备一退,道,“皇上不要逼臣妾,臣妾已吩咐了静安写一纸信,若皇上动臣妾,静安便会寄给父亲,还请文人墨士写臣妾身不由己遭人侮辱的纸笔传遍京城,皇上总要在意自己的名声。”
那些文人墨士最不屑权势,相反,极痛恨黑暗统治,会不顾一切反对,若老百姓信了,便是一场难。所以才有了宁愿得罪武将也不愿得罪文人的道理,只需一张纸,便叫国祸人难,民心不安。
皇帝凤目一眯,犀利看我,“你竟还留了一手。”我缓缓,“不得不留。”皇帝冷哼一声,重重拂袖,转身便走。
我松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静安!”哪有什么后手一说,不过是我为了牵制他说的谎言罢了,否则今日我早已是不洁之身。看了眼白皙玉臂上鲜艳的一点朱砂,吐出一口气。
这皇宫,果真危机重重。若不留意,死的便是我。闭了眼睛,却突然想到那个男子,一曲笛音便动了我的心弦,至今还能想起他一身高贵出尘清冷剔透,恍若仙风傲骨,不染纤尘的尊贵,清泪如月,出尘如雪,卓然如清荷,淡雅清然,多一眼便是亵渎。
那双美艳邪魅的狭凤眸里的伤。还有残忍妖娆的鬼魅气场,如坠入万丈深渊,只见遍地罂粟美艳如斯,一吻便是邪魅的毒。
那样如暗夜邪魅的妖精,那样可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