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半夜三更时分,高唐州城里的百姓,都已经渐渐安歇!
整个城中一片沉寂,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打更的梆子响声!
此时府衙大堂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只见知府高廉披头散发,穿着亵衣犊裤,打着赤脚,正来焦急的回踱步!
口中还不住声的咆哮喝骂着!
时不时的,那厮还狠狠摔砸着大堂里的一切!
甚么号旗、令箭,笔墨纸砚等物,直接散落了一地。甚至连那书案都被他推倒在地上,断了两个腿儿!
其帐前那些都统、监军、统领、统制、提辖等军职一应官员,皆侍立两旁!
人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好个鼓上蚤时迁,好个惯偷儿泼贼!竟然偷盗到本官头上,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高廉面目狰狞,阴沉着脸,喘着粗气怒道:
“尔等有谁知晓,那泼贼到底是个甚么来头?”
话音落下,统制官于直上前抱拳说道:
“知府大人且息雷霆之怒!
末将这些日子里,已经寻人打听过!
那时迁正是我高唐州人氏,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姑表亲戚!
其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身轻功鬼魅功夫,最能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
说到此处,这厮抬眼看了下高廉,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抱拳拱手道:
“不过请大人放心!
在末将看来,以那厮的见识,就算他来府衙偷盗,顶多也就是拿些大人看不上的金银钱物罢了!”
一听此言,高廉顿时两眼一瞪,冷哼一声道:
“我呸!谁说那蟊贼没见识?
哼!他可是比你有见识的多!
你可知道,本官府上甚么金银财宝都不少半点儿,却独独少了那一应法宝之物!
最最关键的是,本官耗尽心血书写的一本记载着各种法诀的密藏书册,也被他盗走了!
你还敢说他没见识?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本官平日养着你们,是要尔等在关键时刻替我出力效劳的,可不是让你在此说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的!”
“大人息怒!末将委实不知那贼人竟然盗走了大人的随身宝物,实在是罪该万死!”
于直一听,当下忙又惶恐抱拳道:
“还请大人看在末将跟随你多年的份上,让俺去戴罪立功!
若不把那蟊贼缉拿回来,末将情愿提头来见!”
“哼!既然如此,那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
高廉面目狰狞的看着于直,冷哼一声:
“于直将军你记住啦!
若是不能擒捉那蟊贼回来,你也就无须再回来啦!”
“末将遵命!”
于直忙抱拳应诺一声,随即急急转身去了!
高廉冷哼一声,又把眼看向一众属下,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