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房子树木如同魅怪矗立冷风里,村里有守夜的狗对着风里传来的异样声响不时吠两声。穿过水塘,田埂。蹚过小溪水,两天前焚烧的草灰还在,一侧就是陵庙。
“前辈,你当年为救护几个凡人殒殁于此。晚辈很敬佩。只是风云际会进陵墓里。前辈,得罪了。”前面的男子对着陵庙稽首行礼。
詹咏夕站一边,这个人不是采花贼而是盗墓贼啊?
“詹咏夕,你竟然勾结外人破坏祖陵!”祁建白从黑夜里走了过来,看着詹咏夕,眼里不掩厌恶之色。詹咏夕看着他也不奇怪,要四岁的祁绍对一个魂气境高阶或魂武境高阶的人说谎太难了。只是没想到祁建白这么看她的。没话说,只是心真的是不舒服。
“原来你早有了别的男人。”
“有了男人?呵,”虽然没去终端解除婚姻,但不是给了离婚协议书吗。有祁建白留在纸上的终端识别码,两年后去办离婚一扫描,在星网上联系上,就可以断了这份姻缘。
“祁建白,你跟在后面?”
“你是谁?”祁建白真的不高兴,虽然詹咏夕与他没有夫妻之情,可是也是顶他妻子的名,却与一个男人深夜约见,怎么都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难受。
“我是谁?祁建白,你有那么迟钝吗!你为何对我妈千依百顺的,不就是你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祁家的孩子吗。”
“你总有个名字吧。”
“我,祁延衡。就是放在乾大都祁家顶你杠的那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的人生,你代我走了,你的命运,我替你扛了。”
詹咏夕真是意外,原来这样啊。
“你要是进祖陵破坏,我不允许。”祁建白倒是平静,只是心气多少也闷,他十五岁才知道他不是吴氏的亲儿子,吴氏在那里哭骂:“为什么抢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让我母子十几年都见不上一面。你说让我对建白好,孩子就好。谁能告诉我我的孩子过得怎么样。说不得连吃一餐饭都没吃到。我的儿啊我要上大都。。。。。。”
祁建白当时听了都傻眼,等到征兵时候他就是要出走一样去的。
“祁建白,你有多少斤两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打不过我,你日后就乖乖的留在村里过平静的人生吧。”
祁延衡拔刀,“打一架没彩头多无聊。这样吧,你输了,你的老婆也归我怎么样?”
“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你想要她又何必问我。”
詹咏夕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俩打架,别牵扯旁人!”
祁延衡已经蓄势到极致一路以一种不知名的步法越来越凌厉的压向祁建白,带得在旁边的詹咏夕站不稳,连连往战圈外退,听到刀格挡的声音都有上几十刀,定睛看,祁建白被击退后五步,刀势没有卸去碰撞的余势,祁延衡已经又身如鬼魅掠过,刀明明是黑沉的锻刀,却带出几团白光连环攻向祁建白。祁建白一直处在下风。但他挡了下来,两个人再次面对面的,看着琢磨对方的套路。
“这么弱鸡?”祁延衡俊朗的脸带出啼笑皆非的表情,“我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啊?当年的人给你一个身份隐藏起来,好像藏得太好了怎么办?不如就这样错下去,你就是祁律棠吴月霞生的儿子,我呢,我就是那个孩子。怎么样,你打不过我的。因为,我十三岁就跑去青云宗,你说,你凭什么打败我。”
“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经常回来看他们,是不是?”
“呃,人生险恶,在大都吃人的大族里头,你说一个莫名奇妙来路不明的孩子能得到什么照顾?他们连饭都不给我吃。也多亏小爷我聪明,不然死翘翘坟头都不知在哪呢。我今天的成就,是多年吃苦过来的,你呢。连老婆都娶上了,所以,你就乖乖当祁建白吧。也不用什么事都由老太太作,搞得老太太像个滑稽的木偶。”
“你是跑到了我的前面。本来是等我上大都就去找你换回来,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也该去做我的事了。”
“祁建白,你想走,没门。”
刀起身影交错,来来回回,竟然又过了四五招。祁建白还是处下风,但却有挡住了,只是短时间魂力的猛烈撞击让修为低的祁建白受伤,吐血。
“我说了,你不是对手。”
“那可未必。”祁建白换一个刀势,“假的真不了,我自己的一直都在。”
“你,你手里拿功法?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