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宝跟爷爷打听了那位帮她‘唤魂’的道长,陆老爷子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就笑呵呵的回来。
“我跟问山先生提你回来的事了,他说愿意见你。明天,明天上午,让我们在十点之前到他的院子去见他。”
陆晚宝好奇的问道:“爷爷,问山先生就是那位道长?他的小院子在哪?”
陆老爷子端着茶杯,颇有些自得。
“问山先生是天师道正一派的弟子,解放以前跟他师父一起下了山。建国后,他师父带着他想回山上继续清修,但是那会儿有些动荡,道观没了。他师傅就带着他,在接近F省边儿上的一片森林里造了间小房子。”
陆晚宝瞪圆了眼睛,她有些惊讶,“在森林里呀?”
陆老爷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嗯。经过师徒两个人经年累月,一点点的修整,慢慢的就变成了一座小院子。他平日里带着问山先生在两省之间,没事了也接一些小事来做。慢慢的,引起了一些有需要的人的注意,很快就引起了世人的好奇和一些麻烦。问山先生的师傅年纪太大了,师徒两人也喜欢清静,问山先生的师父二十年前临去世之前,设置了阵法,隐藏了小院子的踪迹,没人找得到小院子,人们就渐渐的淡忘了。”
陆晚宝听的很认真,她歪着头看着陆老爷子。
“那爷爷是怎么认识问山先生的?他还允许你进入院子呀。”
陆老爷子放下茶杯,轻咳了声,面上有些兴奋。
“那时候我还年轻,问山先生的师父和清道长还活着,我和一位战友,陪另一个F省的战友回家探亲的路上,遇到了和清道长和问山先生。当时问山先生正当壮年,他背着和清道长在路边走,我和战友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停车下去问他们要不要帮忙。”
一家子都在听,嗑瓜子喝茶,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陆老爷子讲的也很开心,他很久没有提过这些陈年旧事了。
“和清道长就从问山先生背上跳下来了,他盯着我们三个看了好几圈,就请我们到他的小院子里做客。”
陆晚驰又啃了一块雪梨,插了一句嘴。
“看来爷爷和那两位战友,跟和清道长很是有缘呐。”
陆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不你来说?”
陆晚驰摆摆手,“哎哎,爷爷我不说话了,您继续讲,您看,晚宝还在等后续呢。”
陆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宝贝乖宝,陆晚宝一脸‘你快说,快继续说’的表情,望着他。
陆老爷子冲着陆晚驰哼了声,继续讲起来。
“晚驰说的也没错,和清道长就是这么说的。他给了我和其中一位战友一人一张符篆,然后让问山先生给我们做了顿饭,等我们三个人吃饱了,就把我们送出了小院子。”
这次是陆启烨好奇的问道:“爸,为啥只给了两个人符篆,你的另一个战友没有吗?”
陆老爷子点点头,“嗯,就给了两张。我们三个人关系当时非常好,可是和清道长只给了两张符篆,我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所以,问山先生送我们回到大路上的途中,我们问了问山先生。”
陆晚宝紧紧抓住陆老爷子的胳膊。
陆老爷子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慢慢听。
“问山先生就笑笑,盯着那个没有拿到符篆的朋友,说他命里不需要挡灾,最该心宽的就是他了。”
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陆晚宝脱口而出,“那爷爷你和你拿到符篆的战友,你们都有灾啊?爷爷你没事吧?”
陆老爷子笑呵呵的,“当然没事了,要不然你爷爷我还能坐在这儿给你们讲故事啊?”
一家人拍拍胸口,等着陆老爷子继续讲。
陆老爷子又喝了口茶,示意陆晚驰给他再续杯,他继续讲。
“当时我和拿到符篆的战友,心里都有些忐忑。谁面对未知的风险,都会觉得不安心。问山先生也打量了我们三个,一路上也没再多说什么。一直到把我们送回了原来的大路上,问山先生就拍了我们三个人的肩膀一下。他说他师父愿意领到小院儿里,还送了一餐饭的客人,肯定是与他们师徒有缘的,他愿意结交我们。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符篆没有了,但是遇到了什么常理无法解释,人为无法处理的事情,可以再过来找他。”
陆启烨忽然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惊讶的看向父亲。
“爸,我小时候,家里闯进了一群劫匪,是不是那次?他们拿刀捅伤了你,我记得我当时看清了,他们确实拿刀朝你刺过去了,但是警察过来的时候,你说捅偏了,没伤到你。是不是那次?我当时已经四五岁了,我还记得一些。对对,我妈还说过,当时我刚出生没多久,你去了一趟F省,回来就变了些,待人和气了很多,做事也仔细了。就因为遇到了和清道长和问山先生?”
陆老爷子点点头,“对,我的符篆就是那时候没的。那之后,我就经常往F省跑,其实就是带些日用品和礼物去看看两位道长。”
陆晚驰坐直了身体,掰着指头,“哎,爷爷你跟问山先生都认识好几十年了啊。难怪你能请得动这么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