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又怎么不希望你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呢?”安娜夫人说,“可是我做这些也只是为你着想······”
为你着想。
陈昼忽然打了个哆嗦,她猛地回过头,看向安娜夫人,“你不是为我着想,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力!”
安娜夫人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反驳,而是平静地承认,“对,不错,我确实是为了权力,不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能获得权力。”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带上我。”陈昼挣扎着要从椅子上下来。
安娜夫人摇了摇头,牢牢按住她的肩膀,“伊莎,我不是那种说不通道理的人,如果你提出的路确实可以一试,我也未必不能放下对于权力的需要,去成全我自己女儿,可你自己看看,你说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修道院,种地,你自己问问自己,如果你的女儿告诉你她打算自己当个奴隶,你会作何感想?”
陈昼嗤笑一声,“做头母猪难道会比做奴隶高尚吗?”
安娜夫人波澜不惊地回答道,“如果是做国王的母猪,那么是的。”
陈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穿越到现在,即使不赞成安娜夫人有些处置方式,但从个人角度,她对安娜夫人一直都是欣赏加敬佩的,毕竟在地狱级难度的中世纪,作为一个女人可以独当一面,完全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可谓是既有野心又有手段,安娜夫人完全是她想象中小说里那种独立大女主的形象。
可是今天,在听到安娜夫人亲口说出这句话后,她心中憧憬着的形象被摧毁了。
陈昼几乎难掩失望,“放开我!你不是安娜·德莱恩,放开我!”
安娜夫人叹了口气,她抓紧了陈昼挣扎的手腕,“你看,伊莎,只要我想,我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无比伟大和正确,让你发自内心地崇拜我,但我也可以就靠一句话,让你觉得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这只取决我采用什么角度来描述一件事,所以对你来说也是,母猪还是王后,也都取决于你怎么看。”
“你只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是吗?”安娜夫人冷笑一声,“那你看看身上的漂亮的衣服,首饰,再看看你每天不用工作就能舒舒服服享受别人的服侍,你敢说你从没有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好处吗?”
“这些是你们给我的,不是我自己要的。”陈昼说,“我可以脱下来还给你们。”
“衣服可以脱,那么艾玛呢?”安娜夫人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