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疤是收债的主儿,精瘦体型,与卓成雷那般日日下田苦干的健硕体格自是不可比,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多久,卓成雷眉舒目展地出来,双手满是鲜血,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仔般,就把脸孔都被砸烂的狗疤,塞进了特意为他留的空袋里。
卓成岸看到这幕,回想起他们小时候打架,大哥总会收力让着他,却也能把他揍得服服帖帖。
苦笑道:“呵......老大,我看咱家还是谁都干不过你啊......”
“少来,快把这些处理了,我看那屋里还有不少粮呢,拿几袋,也就顺便伪装了来意。”
“好一个顺便!”
————
几天后。
一座位于镇子中心的院落里。
“徐乡约,你那侄子,八成是死了。”
“哪个?”
“想发粮食财的那个,叫狗什么的,我前天就去找他收钱了,今天都不见人,我进了那屋里,有血迹。”
“狗疤......谁干的?”
“不知道,没什么线索,只是屋子里外都掉落了些糠壳子,应该是奔着粮来的。”
“屋子里那些粮呢?没了?”
“还剩了几十袋,我让人全搬回来了。”
“干得好!那狗疤,死了就死了吧,我早就说过,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那样做粮食买卖,想搞点赚头,不是这样急来就行的。”
“你这样,每日拿去出销一袋,只卖给住镇里的,他们若是付现钱,就按原价卖,若是赊账的,就比市场价稍低一些卖,利的话,你应该有数。”
“徐乡约,好一计温水煮青蛙!”
“这批粮来得真是时候,听说来年高道爷要干票大的,我正愁凑不够钱,买不到那跟着喝口汤的进场票哩。”大腹便便的徐乡约,暗想着另一个发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