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霄眉头微皱,心中陷入两难之境。
在这宋辽关系紧张之时,帮助耶律蓉,无疑是在风口浪尖上行走,定会给自己招来无穷麻烦,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可眼前这女子,孤苦伶仃,如一叶扁舟在江湖的惊涛骇浪中漂泊,他又怎忍心弃之不顾?那怜悯之心。
思忖良久,他终于开口,神色严肃:“耶律姑娘,你自行找寻亲人,但愿你需答应我,无论何时,不可做出伤害中原百姓之事。此乃底线,不可逾越。不然我也会是你的敌人。”
耶律蓉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忙不迭地点头,语气恳切:“恩公放心,我耶律蓉一心只为找到哥哥,绝无半分害人之心。也不参与辽宋之争。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言罢,眼中泪光闪烁,满是真诚,能映照出心底的纯净。
耶律蓉离去不提。
凌剑霄先去外面对付一宿,一路朝着武林大会会场而去。
这一路,可谓是荆棘满途,磨难重重。不时有其他江湖人士半路杀出,对他发起攻击,防不胜防。
莫二哥周贤弟想必已经传出去,说凌剑霄与契丹女子关系密切。爱国的江湖人大有人在。
刀光剑影之间,凌剑霄剑如游龙,频频解释无用;
当凌剑霄抵达武林大会会场之时,只见此处早已是高手云集。
各门各派皆派出了自家的顶尖代表,人人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得几乎要凝固的气氛。
凌剑霄以农人打扮现身武林大会,顿时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或疑惑,或审视,皆因他那与众不同的装扮。
“哼!这农人小子来此作甚?莫不是来捣乱的?”人群中有人低声咕哝。
此时,周贤弟与莫二哥却站了出来,周贤弟高声喊道:“大家莫要小瞧了此人,他之前与一契丹女子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有什么阴谋!”
这一喊,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会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瞬间转为猜忌与警惕,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凌剑霄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朗声道:“诸位英雄,且听我一言。我虽与那契丹女子有过交集,但我深知她只是为寻亲而来,绝无恶意,我亦只是秉持侠义之心,不忍见她被无端欺凌。”
众人的猜忌如同浓重的阴霾,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未曾散去,场面就此陷入僵持,毫无波澜。
灵鹫剑派设有风吟堂、雷掣堂、霜华堂三个支堂,各堂在江湖中皆有其独特的行事风格与影响力。周贤弟,本名周友三,乃是灵鹫剑派雷掣堂的一名管事,平日里在堂中颇有威望,行事雷厉风行。
铁旗帮则有震威堂、扬武堂、聚义堂、雄图堂、揽胜堂这五处重要所在,每一堂皆汇聚着帮中众多豪杰之士。莫二哥,即莫仕贤,身为铁旗帮震威堂的管事,亦是帮中不可小觑之人物。
前年,因灵鹫剑派与铁旗帮有所图谋,共商大事,故而两位管事往来密切,相互照应。
周友三面色不善,高声质问道:“你还在此狡辩,如今那契丹奸细去往何处啦?休要以为能瞒天过海。”
凌剑霄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回应:“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奸细,可有何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莫仕贤冷哼一声,蛮横道:“她是契丹人,那便是奸细无疑。此等蛮夷之人,岂会有好心。”
凌剑霄据理力争:“你们总得拿出真凭实据,怎能仅凭她是契丹人,就判定她必定是歹人?此乃不公,亦非侠义之举。”
武林大会之上,自是汇聚了众多帮派门派,
如少林、丐帮这般声名远扬的大派,亦有玄清道观、星落谷、墨羽堂、幽篁剑庄、赤焰刀盟、金风镖局、素手医仙谷等各具特色的门派,或擅长武功绝技,或精于机关暗器,或专于救死扶伤,皆在江湖中有着一席之地。
众人皆知,此次聚会旨在商议如何助力大宋抵御强敌,近日更有传闻,似有歹人要对少林不利,此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间。
就在此时,少林寺一行人步伐沉稳,威风凛凛地步入会场,仿若自带佛光,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来者乃是少林禅渊大师、禅济大师,以及慧明和慧风两位师兄。
禅渊大师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人心,一眼便瞧见凌剑霄,微微点头,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慧空你昔日顶撞方丈,方丈盛怒之下将你逐出师门。这半年不见,你气质已然大变。方丈当初之意,是让你于尘世中修行,在家出家,虚心向善,怎料你如今却与契丹人有所瓜葛。”
言罢,目光中满是责备之意,犹如利箭,直直刺向凌剑霄。
凌剑霄赶忙行礼,恭敬道:“禅院师叔,弟子虽从这两位施主手下救下契丹女子,但弟子绝无勾结契丹之意,那女子也绝非奸细,请师叔明察。”
禅渊大师面色一沉,缓缓道:“你已被逐出少林,自那刻起,我已不是你师叔。你称呼老衲禅渊便是。”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这普通的农人,竟是少林弃徒,此中缘由,不禁让众人对凌剑霄更多了几分好奇与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