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子因为刚吃过刘成凯的苦头,一直对他暗自戒备着,早就疏忽了手心中已经制服的姑娘,在她奋力挣脱下居然把握不住了,眼看她把身躯投向对面的男子。
刘成凯先是一怔,眼看这个女子把自己当成大救星一样奋不顾身冲过来,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担心她如此一头扎过来会让自己绊倒,同时担心后面的那两个男子会横生枝节,不得不迎上去
那两个男子当然不甘心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也先后发动了身躯。
然而,当他们的手刚搭在被绑女子的肩头,刘成凯就赶到了,只见他一只胳膊揽住女子极不稳定的娇躯,而另一只胳膊挥过去,把那两个男子迅速隔开。
女子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旦被刘成凯搂住身躯,便干脆蜷缩在对方的怀里瑟瑟发抖。
刘成凯并不情愿跟此女子如今亲密接触,刚才只不过想护住她的身躯而已,可一旦被她以这样的方式粘住了,就不好意思把她推出去了,感到很是为难。
那两个男子的身躯向后踉跄了两步,都先后稳住了,其中一个人大为不满:“小子,看样子你是非要跟我们过意不去了?”
刘成凯非常恼怒他俩对女子如此粗鲁,于是冷笑一声:“我就跟你们过意不去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那两个男子一看他来了横劲,心里同时发虚,一时踌躇不决。
刘成凯一看他们被震慑住了,便趁热打铁:“我警告你们一句,如果不想再吃苦头,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两个男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清楚彼此双方的形势,自己一方身在陌生的省城而孤立无援,根本斗不过这个强势的本地人,现在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当然,他俩嘴里不能示弱:“好好好,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当他俩放下这句狠话后,担心会刺激到对方,立即向后撒丫子了
刘成凯一看对方如此懦弱,不由暗自好笑。
这时,他感觉怀里的女子身躯已经不那么颤抖了,这才缓缓把她分开,再伸手摸索着她胳膊上的绑绳,然后解开扣子。
女子等紧勒胳膊是绳索一松,立即三下五除二把它摆脱,然后再用解放出来的手拔出堵在小嘴里的毛巾,并痛快地呼吸一口。
刘成凯并不想黏糊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等她彻底解脱了,便淡淡地道一句:“你没事了,可以走了。”
女子赶紧哀求:“求大哥不要赶我走,就带上我吧。”
刘成凯一愣:“我带你?我带你去哪?”
女子迟疑片刻,才果断地回答:“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刘成凯愕然盯着她的身体轮廓:“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只有你才能保护我。而且,我已经在外流浪好几天了,身上也没有一分钱,实在没有地方去了。“
刘成凯眉头一皱:“既然如此,你为啥离家出走?我奉劝姑娘一句不要再跟家里的老娘赌气了,赶紧回家吧。”
女子一副凄惨的声音:“大哥以为我是因为赌气才逃出家庭吗?”
刘成凯一听她用逃出的字眼,再结合刚才那两个男子非要强行绑她,不由好奇道:“难道你家里发生什么了?”
女子鼻子一酸,哽咽的声音回答:“我爹病死了没有人在护着我了那个女人要把我卖到山里去”
刘成凯猝然一惊:“姑娘说是你娘要卖你吗?”
他不等她的回答,又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你已经成年了,你娘就算对你不好,也卖不了你呀。”
“她不是我亲娘,而是我爹再娶的后妈。”
“哦,原来如此。可她要是敢卖你,你完全可以告她呀。”
女子一声苦笑:“她当然不能直接说卖我呀。但她却以让我嫁人的借口,而且是很远的山里,并收取人家大量的聘礼,这不等于是变相出卖吗?”
刘成凯豁然理解了:“哦,原来你是逃婚呀。”
“嗯。”
“姑娘,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已经成年了,完全可以依靠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呀。”
“法制社会?唉,我的老家就是一个落后愚昧的三不管地方,都没有道理可讲,还讲什么法制呀?你难道没看到抓我的那两个人有多野蛮吗?”
刘成凯自然清楚当时一些农村的状况,不由试探道:“难道你不要那个家了?”
“嗯,我爹死了,那个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温暖了。我宁愿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再回去了。”
“流浪?就凭你一个弱女子?”
女子黯然道:“我读过初中,还算有一些文化,本想逃到省城找一份工作,但在这里颠沛流离好几天了,不但没找到工作,今天还倒霉遇到了他俩。”
刘成凯有些不解:“他俩是你的同乡吗?即便是受你的后母委托,也不该如此粗暴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