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讳疾忌医,你好生修养,朕晚上再来看你。”
容齐直接用“我都是为你好”的温情态度将温诗晴的后路堵死。
甚至不给温诗晴再纠缠的时间,容齐直接离开了御书房。
徒留温诗晴举着尔康手内心泪流。
“贵人可有不适?东梅给您揉揉肩?”
“贵人可是饿了?西梅给您做面汤?”
“李四会些拳脚功夫,打一套给贵人助助兴?”
“王五……王五从进宫以来,卫生就打扫的干净,要不奴才给贵人擦个碟子?”
“……都下去吧……”
听了自己手下这些人的发言,温诗晴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宫斗之路的艰辛。
别家娘娘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精明干练有手段。
看看她宫里的这几个……
脑子好像都就饭吃了!
……
李贵早早等在御书房门口,终于看到皇帝出来,匆匆迎上去。
“陛下,文知世招了。”
“去看看。”
昏暗的地牢里,长鞭的破空声格外清晰。
偶尔夹杂一两声闷哼和叫骂,也很快被鞭声遮盖。
站在地牢的入口。
常年潮湿腌出的霉味都遮挡不住浓浓的血腥味。
就连李贵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容齐却习以为常走入其中。
“红玉姑姑以前也是个体面的人,如今文太医都已经招了,我劝你也早点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也好给你个痛快!”
男人粗犷嘹亮的声音在地牢中引发回响,显得有些阴森渗人。
对面却没有回应。
容齐瞥了一眼李贵。
暗黄色的烛光从容齐背后照来。
他的脸整个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眸迎着火光,却又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可怖。
李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乱求饶。
“陛下,奴才们已经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红玉就是不肯开口……”
皇后这次害仪嫔的孩子是利用了文知世。
但文知世只能证明他将大量的杏仁给了红玉,却无法证明皇后确实用这东西害了仪嫔。
最后的口供还是从红玉口中说出才能更有说服力。
“不过奴才找到了这个……”
李贵说着,拿出一个沾满了血的荷包。
“文知世说,这荷包是红玉绣给他的,红玉还告诉他,她的父母家人都在皇后手中,等她出宫之后,他们要跑得远远的。”
“将文知世带过来。”
容齐大步流星走到行刑房。
看到皇帝进来,男人赶快跪在地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去吧。”
挥挥手赶走男人,容齐看着行刑架上的红玉,许久没有发声。
还是红玉缓过劲来,主动开口。
“奴婢拜见陛下。”
“无需多礼,你跟了皇后这么多年,忠诚于皇后固然值得赞赏,不过文太医却没有你骨头那么硬。”
容齐将荷包丢到地上,李贵也刚好将文知世带过来。
“陛下!微臣只是被红玉利用,对于皇后所作所为是一概不知啊!”
“对!除了红玉家人所在,微臣还知道红玉母亲是扬州瘦马,她自幼因此被嘲讽,所以最是重视她的贞洁,依微臣看,只要喊来几位壮汉,红玉必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