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宸注意到她看着照片出神，出声提醒：“所以，是我们……”

“不是你。”宁凌下意识反驳道，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找补道，“他只是长得和你很像，并不是你。”

还好，只是侧脸，还好当时做过乔装，还好她亲自做的记忆干扰，还好他把照片拿给了她，还好还好……

“……那他……”

“他四年前就已经死掉了，尸体……至今下落不明。”

夏景宸眼眶红红的，眼底却平静的可怕，“所以……我最后就确认一件事情，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你对我的好，是因为我们的情谊，还是因为…还是因为，我很像他。”

“你怎么想？”宁凌看着他，反问道。

夏景宸嗤笑一声，下意识反应，眼神飘忽不定，没再看向她。

“我不知道，我一直认为你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只是我的错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宁凌的心落了一拍，没来得及控制自己下意识的眼神回避。

夏景宸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很想忘记那张照片的存在，可女孩那张满身洋溢在幸福里侧脸，哪怕是模糊的，也可以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爱意。

她是爱他的，不用任何言语的承诺都能感受到的。可他从未见过她对他露出那种表情，她看他，总有一种在他身上找寻影子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会有些恍惚，下一秒却忽然清醒，发现他不是他错觉。

她的眼神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悲伤，而那种悲伤可能是她刻意淡化的。

夏景宸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我能知道他是谁吗？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的尸体。”

宁凌眼神微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他死在了F国，那片土地就是他的尸体。他死后不久，我就见到了你。说实话，我很诧异。”

“你肯定会怀疑我是派来的卧底吧。”夏景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哈……显而易见。”宁凌也笑出声，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探究，“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会是‘我来带你回家’，我真的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你就是他’。”

“因为，我找了你很久，从你父亲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再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M国？”

“因为，我有钞能力，动了家里的关系。相对的，我回去之后就要接我父亲的班，不做警察了。至于现在，是因为我实在撤不出来，老头子觉得吃了个大亏，赔本的买卖。”

夏景宸笑的有些苦涩。

宁凌看着他，眼眶止不住的发红：“……后悔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发现得早，还能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