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用过？”

“怎么？你是好奇，还是担心我。”

宁凌面露不悦：“爱说不说。”

夏景宸无奈的拽住要离开的宁凌，声音虚弱：“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走，我怕我哪次抓不住，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你到底要干嘛？”

“……”夏景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夏大警官并不希望我想起来这些事情吧。”

宁凌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夏景宸却越发用力。

“别不要我…”

“……”宁凌停下手上挣扎的动作，嗤笑一声，直直的盯着他眼眸，“现在知道怕了？”

“毕竟，谁会爱上自己的任务呢…不是吗，简小姐。”夏景宸语气轻柔，眼神却是旧时相识的坚定。

“既然知道自己是任务，就不该那么放肆，自以为是的添了很多麻烦。放手！”

“所以，你才决定要踢我出局……”夏景宸看着她，确定她的话语的真实性。

“呵。”宁凌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是啊。因为你已经毫无用处了，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挑衅他们。而我，是他们用尽心血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哪怕有一天我真的忘记了一切，也不会是蠢笨无知的小白兔。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这么放肆，凭的是你所谓的‘感觉’和‘敏锐’？”

宁凌眼神毫无温度，语气更是冰冷。

“简直可笑！你不会真以为你手段多高明吧。如果我真忘记了一切，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真的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吗？”

夏景宸有些微妙的看着她，忽然眼眶发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所以，你都知道。每次都在最后出现，也都是因为我是你的任务，借他们的手，顺水推舟？”

宁凌没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去。

“他们对我做的，你都知道是不是。”夏景宸喊住她，语气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重要吗？”宁凌开门的动作只是一顿，并没有回头。

夏景宸看着被关上的门，眼眶红的可以滴血，许久，像是忽然想明白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脑海不断闪烁着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满地的鲜血污垢，无数次更猛烈的进攻袭击，身体和精神的极致侮辱，可怖的伤口在垂死前的挣扎中显得格外刺眼。可总有一束光，在他最黑暗的时候，照亮他的世界，治愈他的伤口。将他从绝望的地狱带走，一路向阳。

可他貌似已经忘了，给予他光的天使，是引诱他来到地狱的恶魔，而带他离开黑暗只是她的职责。

宁凌第二天，再来看他的时候，人果然已经不见了。卧室茶几上还放着昨天送来却没动过的饭菜。

宁凌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也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就像是早已预知了最后的结局，面对他的不告而别，内心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