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铮一早就出去了,晨光微明时分,姜曦醒来洗漱后,把昨晚上两人择好的花椒和野山菌木耳,平铺在能晒到太阳的石板上。
正准备烧火煮早饭时,就看见严铮提着一条大黄鱼从山脚上来。
他应该是在河里清洗了一番,摆弄着自己微长湿漉的头发,粉红色的疤痕在他精壮的身上格外明显,疤痕自上而下,从后腰穿过紧绷的腹肌。
姜曦惊讶于他们出乎意料的默契,自从严铮受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吃过鱼肉,这几天连着一直吃鸭子和兔肉,她也确实有点腻歪。
她感慨:“要不说咱俩一块长大呢,这口味都这么像。”
严铮把鱼肉放石板上,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吗?”
“不知道。”姜曦不太明白这吃鱼跟她说梦话有什么关系。
转眼她看见严铮嘴角噙着的笑意,忽然反应过来:“我说梦话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严铮被一双手拍到胸上,人径直清醒过来,旁边的始作俑者却还睡得香甜,嘴里嘟囔着要吃鱼。
姜曦听完立马否认:“不可能,我从来不说梦话。”
“需不需要我给你演示一遍?”严铮眼里盛满笑意的看着她。
姜曦听了赶忙去捂他的嘴:“不行,不用不用,不许说!”
她毕竟身高有限,纤瘦的胳膊还没碰到严铮的脸就被他一把攥住,严铮嘴里还调侃道:“说实在的,蛮可爱的。”
姜曦听见,更不愿意让他继续说下去,踮起脚尖去捂他的嘴,她一用劲脚下失了力,整个人往后仰,严铮反应过来一只手赶紧去搂住她的腰。
姜曦一痒,匆忙扶住他的肩头,触到他肩头微凉的皮肤。
不期然的,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在缓缓流动,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跳的有些急促,严铮虎口处常年握剑形成的厚茧,轻轻剐蹭着她柔软纤细的后腰,热的她发烫。
她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自制的小衣,白皙肩头在迷蒙的晨雾中泛着瓷白的光晕,严铮微微一怔,望着她微微泛红,巴掌大的脸庞,克制着想收回手臂。
她却迎了上去,一改往日的青涩,踮脚吻在了他的脖颈处,男人闷哼一声,姜曦闻到他身上还留着皂荚的药草味。
严铮脑子里轰然一声,扶着她腰上的手掌烫的厉害,另一只手握住做乱人的后颈,霎那间两人的目光对视。
一个幽深阴翳,一个眸光潋滟,平静之下是暗潮涌动的心神。
姜曦的眼睛恍如深邃的深泉,引着他不断沉迷和沦陷。
严铮蹙着眉,俊朗的五官因为紧绷显得分外锐利和严肃,黑眸盯着她,喉咙中泛着嘶哑:“可以吗?”
她坦然地看着他,用生涩的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可……嗯。”
话还没有说完,只一个字,本能的,他低头吻了下去,只是身体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从额头一直到她的樱唇。
无数次夜里的辗转反侧和思念,他肖想的和惦念的都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和真实,真实到他再也不能克制住自己。
严铮抬臂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山洞走去。
姜曦清丽的脸上泛着绯红,原本明媚的眉眼变得越发娇柔和摄人心魄。
他眸光晦暗,下颌紧绷,心里既心潮澎湃又手足无措,最终再也克制不住的覆了上去。
用尽全力的互相索取着,如胶似漆,辗转反侧,游走的双手正如燎原的星火。
最终荷尔蒙代替最后一分理智,他既凶狠又霸道,整个人身上泛着冰冷的贪念,带着她完成蜕变,从此彻底成为彼此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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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逐渐升高,阳光穿过山洞的缝隙,照在两具相偎的身躯上,一个高大英朗一个婀娜纤柔。
严铮拨开她脸侧早已被浸湿的长发,轻啄着她微汗绯红的脸颊,轻喘着问:“难受吗?”
她微微摇头,眼尾泛红,迷离的双眼里还盛满着雾气,无力的侧卧着,阳光照在瓷釉版的肌肤上,像一幅无声的油画。
严铮抽手坐起来,拿起床边的纤维毛巾拭去她腹部淡红的痕迹,轻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