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祁墨离开后,温姒望着桌子上的那筐纸鹤,心绪不禁有些复杂。
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思考眼前这个和祁墨一模一样的孩子究竟是谁?
他不曾有过祁墨的记忆,可他在拜师的第一天就会给她熬醒酒汤,无论是灶台前生火做饭的模样,还是擂台上驾驭御雷术的姿态,甚至是叠这种五颜六色的纸鹤的习惯……都和祁墨如出一辙。
她也尝试过去测算小祁墨未来的走向,但她得到的结果却是——小祁墨已经算是她的亲眷了,太过亲近的人,她是算不准的。
温姒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是担心这孩子会再度走向歧途吗?
自那以后,温姒不得不承认自己更加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修炼时的一招一式,她都格外关注,甚至会每个月给他检查一次脉象,以防他体内出现魔气。
还好……这些都没有。
小祁墨并不理解温姒严查的用意,但他每次都会乖顺的伸出小手,任她检查,他甚至会萌生一个难以启齿的念头——师尊只检查脉象吗?其实,师尊想检查任何地方都可以的……
只是这种念头每次出现,祁墨都会将其压下去,并提醒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
就这样,又过去了二百年。
三百岁的祁墨已然长成了十八岁的模样,身高已有六尺了,再次来到这个带刻线的柱子旁,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早就比柱子还高了。
倒是比她还大三百岁的六宝,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她经常缠着祁墨问道:“为何你会比我高那么多啊!我就真的长不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