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后,六宝惊魂未定的道:“娘亲,您该不会真打算让他给六宝当后爹吧?”
“他敢?”殊不知,温姒纯属在气他,“他若是敢提亲,我直接在元始天尊面前反参他一本!”
六宝这才松了口气:“娘亲,你快吓死六宝了……”
“你突然跑到大殿上,是有什么要事吗?”
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那么白鹤童子说得倒也没错,六宝这些年确实有些没规矩,只是弟子们都知道她是掌门的女儿,没人敢对她有任何怨言。
“娘亲!六宝这次是来帮小师弟正式入门的,您把银枪拿出来给他,这次他肯定能举起这杆枪了!”
说起来,这也是六宝带祁墨练习了十年的成果展示。
温姒一听是这事,遂召出炽翎枪,炽翎枪自己朝着祁墨飞了过去,紧接着便平躺在了祁墨面前。
六宝说宗内许多弟子都拿不动它,也不是吓唬祁墨,而是因为想拿动它绝不是举起五十斤的枪杆那么简单。
在触碰到枪杆的时候,那灼热的高温就会将人逼得知难而退。
但这一次,祁墨却是咬紧牙关,徒手去握住枪杆的两端。
下一刻,六宝就明显听到祁墨手掌传来“呲、呲”的声音。
大殿高台上的温姒同样紧张的注视着祁墨的神情,就这么看着他忍着灼伤带来的剧痛,咬着牙用力抬起了炽翎枪。
他尚且没有正式进行修炼,温姒不敢想象他是下了多大的工夫才让炽翎枪的枪杆脱离地面。
就在祁墨大汗淋漓的将枪杆渐渐往上抬的时候,他的双膝在不受控制的弯曲,但他用尽全力和下弯的双腿对抗着,整个小脸都疼得扭曲起来,温姒突然开口道:“够了!”
但这时,六宝却高声道:“娘亲!他可以的!我们已经训练十年了,就算要停,也得他自己说了才算!”
温姒不禁被他们的决心震撼到了,想当初温姒没有给祁墨任何机会,也没有传授祁墨任何绝技,但这一次,她感受得到小祁墨在用自己的实力去获得她的认可。
直到祁墨将这支银枪举过头顶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然陷进了地里,压出了一个明显的坑。
“师尊,这样可以了吗……”
那一刹,温姒并没有任何心软和放水的意思,而是由衷的被他震撼到了。
她遂点了点头,下一刻,她手中的炽翎枪自行飞离了大殿。
枪杆消失的那一刻,祁墨再也受不住灼痛和强压,整个人突然跪倒在地上,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只剩一声焦急的呼喊:“小六!快去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