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温姒素来就是个死脑筋,仍是坚持道:“没有眼见为实的事,未必是真相,我不了解的情况,我不会乱说。”
实则,纵是她胡乱编造几句,祁墨也愿意当成真的去信,但她这执拗的性子,顿时引起祁墨的不满,祁墨极力保持着为数不多的耐心:“师尊对于自己族群的事,就这么不上心吗?”
“我没有族群,有族群的是凤凰。”
这话倒是真的,那梧桐山上尽是慵懒的凤凰,极少见到它们在外作战,反倒是朱雀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世间不会同时出现两只朱雀。
“师尊不觉得这很诡异吗?为何朱雀不能有种族?还有,本座不信之前那只朱雀是死了,堂堂圣兽,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尽管祁墨已经化为魔神,但话痨的毛病是半点都没变,温姒喜欢清静,往常对于他的这些问题,她都是精简的回答几句,而现在……她更是不想多回他一句。
“你已经没必要喊我‘师尊’了。”
温姒不愿再听到这个称呼,但祁墨却是不悦的道:“是师尊让本座这么称呼您的。本座还记得五百年前您对本座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叫我姐姐,叫师尊’。”
“现在已经不是了。”
温姒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收他为徒,但如今这个报应,她是遭尽了。
她只是觉得可笑,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脸面喊她“师尊”?他不是已经欺师灭祖了吗?
但祁墨却坚持道:“在本座心里,你一直是本座的师尊,由不得你拒绝。”
话落,祁墨便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温姒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控在他的怀里,温姒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力度强劲到挣脱不掉。
只见祁墨强势的道:“还有,本座今日就想听师尊讲讲关于上一只朱雀的故事,本座不信圣兽会耗尽元气而亡,说不定……那只朱雀就是师尊你自己呢?有没有可能只是灵力耗尽变回了最初的形态散落在人间的某个角落?然后重新出世?”
“我说了,我不清楚这些事!”温姒简直觉得他无理取闹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了,“祁墨,你现在是偏要逼我按你的意思来是吗?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那个什么礼物,你说我不收,我就得承认是吗?”
温姒也尝试过受着他,但他的变本加厉让她忍无可忍。
只见温姒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着,甚至威胁道:“好啊,你不是要听魔界是怎么被重创的吗?那是灭世神火!大范围的灭世神火就是会耗尽真元,但你别以为我做不到!那些元老说得没错,你留我在这里是个隐患,因为我也可以降下灭世神火,就像在昆仑山那样!”
昆仑山?!
祁墨想起来了,那次在昆仑山,整个天空都是红色的,天地之间除了火焰再无其他,整个昆仑山都差点成了一片炼狱。
若不是他及时将温姒冰封,温姒那次是真的差点把他给炼了!
只不过,祁墨清楚温姒现在逃不出他的掌心,她现在都是一种被封印的状态,能翻出什么浪花?
祁墨遂拎着温姒上了马车,看着车厢内的温姒那副被气得想哭的模样,祁墨的态度遂温和了一点:“好了,本座且当你讲过这个故事了,这个簪子,本座还给你。”
温姒一怔,眸光这才落在祁墨的俊脸上,不出意料的是,祁墨补充了一句:“当然,得看师尊有没有能力拿到。”
不多时,马车遂在一处地宫的入口停下,祁墨带温姒进入了地宫。
温姒不禁有些抗拒:“你又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