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很黏温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缠着他。
三个月的时间里,温白心事一天比一天重。
傅邢经常见他一整夜一整夜的抽烟,目光深邃,藏着他看不懂的沉重。
这年新年,两人一起守岁,温白不小心睡着,和萧沉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早上,温白突然惊醒,扔下萧沉,面色凝重的破门而出。
这天后,温白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
一直未曾和女人相处的温白,开始试着和女人接触。
萧沉第七次破坏温白的见面后,他装病求温白留在家里。
某个深夜,萧沉私自跑进温白的房间。
温白当夜离开,一走就是八个月,期间没有任何消息。
萧沉在这段时间内变化很大,甚至在傅邢不知道的地方,他为了找温白甚至做了很多荒唐事。
这是傅邢第一次意识到,萧沉长大了,占有欲开始作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肆虐疯长。
萧沉第二次车祸遇险,昏死七天后,温白终于出现。
调查过事故原因后,温白毁掉资料不了了之,闷不做声的陪着萧沉。
萧沉醒来后,愈发依赖温白。
傅邢如今想想才发现,萧沉那个时候在频繁干涉温白,企图让他放弃一切留在他身边。
大概有五个月的时间,温白每天都在清园陪萧沉,满足他、照顾他。
温白第三次突然消失后,萧沉把自己关了起来,离家出走了。
消失了近三个月后回来,萧沉才出现。
十八岁生日前,温白回来陪萧沉过生日。
然后,温白把萧沉关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好像只是温白发了疯,但真相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傅邢吹着冷风,脑海里一遍遍想到温白在黑夜里沉默的抽烟。
他没那么好烟酒,就是累了高兴了才会碰一碰解解乏,可是明显那两年里,温白在靠这些外力来保持冷静。
他比萧沉大六岁,他那么在意萧沉,怎么可能不意识到自己感情的变化。
他当初一定在拼命克制着不去犯错,才会一次次的离开。
所以他们之间那不可言说的两个月,傅邢始终不相信是温白先开始,他舍不得伤害萧沉。
前一天夜里,温白都在试图维系这段关系,逼着自己保持清醒,甚至想到了最糟糕的办法,他或许是真得无路可退。
温白有些醉,“老傅,我是不是该结婚了。”
傅邢以为听错了,“为什么?”
温白目露茫然,“法律会束缚人性,我就不会贪心了。”
傅邢没想到温白会到用婚姻克制自己的这一步,“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小少爷?”
“别人可以用钱买断人生,他不行。他太好了,肮脏的我怎么配得上。”
温白已经醉的厉害,“我不是好人,我没办法装一辈子好人。他迟早会发现我的真面目,他会对我失望,我不想看见那一天。”
傅邢第一次知道,原来,温白也会自卑。
大概先动心的那个人先认输,温白再次回来才会处处心甘情愿受制于萧沉。
傅邢虽然不知道温白有什么目的,但他不会伤害萧沉,这就够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帮萧沉留下他,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他。
温白是擅长玩弄人心但他丢了心,有破绽,输一次就会一直输。
雨渐渐大了。
温白静静望着对面装饰画上藏着的监控,把药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