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析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欠的是妈妈,不是我们。”
“好了,不说那个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小保姆会被辞退的问题。”时析转回话题,又开始仰天长叹。
“你回去吧,她不会被辞退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时潋嘴里说出来的话,时析总是莫名信任他。
等时析离开房间,时潋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被接通。
“明天帮我办一件事,把传到他手上的求职,找到一个叫秦薇的。”时潋面色冷冽,“让她不要接近沈氏,还要跟那个人说,江因做的很好。”
张特助刚好接电话,时未临就坐在后座,他把隔板降下后,对老板说:“时潋少爷联系我了,他说江因做的很好,不需要换人。”
闭目休息的时未临睁开眼睛看向张京点了点头。
张特助看着老板工作微信上发来的好友申请,还真是叫秦薇的,点了省略,把车开往老宅。
“时总。”张特助打开车门轻声喊醒时未临。
时未临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下车,走了进去。
直到背影不见,张特助这才开车离开。
过了花圃,就看见老爷子那处传来戏曲声,时未临把西装外套放在女佣手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走进院子里。
只见老爷子闭着眼,一下一下的听着面前的表演,时未临站了好一会儿,时老爷子才开口:“坐下听会。”
时未临坐在旁边,还是没说话,像木头一样端坐。
时老爷子像是习惯了,等唱戏的被管家屏退后,才睁眼:“如果是回来接受条件的就继续坐着……”
没等老爷子说完,时未临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临,你是笃定我没法治你了?”时老爷子也是老妖精了,不合常理的出牌,“你还包庇着那两个不知名的野种,我是不介意把沈氏拱手让给那几个老古董的,反正我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执意要维护,那就拿你自己的能力去。”
说着时老爷子又改起亲情路线:“你母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哎,怪我不中用,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你不用在这装,就算我想让,你都不会想。”时未临对时老爷子的把戏已经是了如指掌,“我回来只是看看您身子,整天让管家打电话说你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现在不是好好在这。”
见儿子软硬不吃,时老爷子叹了口气:“你是这么就非要认下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都还不知道。”
时未临不想听老爷子再说起白月光的事,直接开口:“不管是不是,我已经决定了,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您不认是您的事情,我也会尊重您的意见不让他们接近沈氏。”
“但我希望您也不要再插手了。”这是时未临做出的最大让步。
“那我上次说让你去的饭局你怎么没去?”时老爷子只好妥协,把联姻的事情拉出来说,“你总得留一个你的骨肉吧。”
“顾家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时未临解释过双胞胎的事情就不想继续听老爷子念叨,抬步就离开。
只听见老爷子在后面声音洪亮:“三十多岁的人了,真不害臊。”
时未临无奈的笑了一下,还说身体不好,一说到谈婚论嫁,老人家比儿孙都起劲。
清晨的朝阳升起,霞光晕染了城市,跟着洒进厨房的亮光,江因把早餐做好端上了桌。
少见这双胞胎起那么早,江因摆好盘子就回到自己的保姆桌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时析喝着粥,余光时不时看向江因,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真是搞不懂她怎么还吃的那么香。”时析自言自语道。
时潋轻言浅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会在的。”
“你搞定了?去求那个人了?”时析咽下才开口。
“食不言。”
时潋看了一眼时析,一口一口喝完了白粥,然后拿起电脑包走到江因面前。
“今天我有一堂早课助教,等一下让时析自己打车过去学校。”时潋看着江因,目光闪烁。
听见这话,江因忙吃下最后一口,对时析抱歉道:“那我先送时潋过去了。”
时析点了点头,就看见他们上了车。
感觉时潋对江因有点奇怪,时析这么想着,但很快灵感闪过,又拿出手机改稿。
江因看着时潋上车还在拿出纸巾细细擦手,又怕他迟到,只好自己挺直身帮他拉下安全带,然后一脚油门。
在时潋反应过来,江因已经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了。
“路上小心。”时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因又开车走了。
他低下头,眸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