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昂热校长的时间零里面经历过一次，你这是停止，他的是减慢。”路明非指正。

“对，可这依旧是‘时间零’，只不过减慢的程度不一样，他是五十倍，我是n倍。当然，这并不是极限。”小魔鬼说，“如果你勤加练习，你也能够到达这种程度的，加油哦，好哥哥。”

“我靠，这么厉害，那其余五种言灵呢？”路明非双眼冒出“星星”。

“别太贪心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小魔鬼叹了口气，“我说过别太显眼的，你出门就是六个言灵，敌人没杀你，首先就被自己人给砍死了。”

“好吧……”路明非耸了耸肩，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似乎这早在他的预期之中，“那下一个言灵时候解锁？”

“日本。”小魔鬼随口一说，“不过建议还是别太早去，太显眼了，而且最近不太平。”

“可，我们……我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吗？为什么还不能显眼呢？”路明非反问。至于日本，一直都是自己的终极目标之一，无非是早去晚去的问题。

“我靠！你不是游戏高手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就是刚出新手村的勇者，难道你指望关底BOSS的魔王直接开局干你吗？”小魔鬼深吸一口气，颇有“朽木不可雕”的感慨，“就算有猎手过来干你，也得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懂吗？还是得低调一点，免得直接开局把魔王吸引过来了明白吗？”

“是的长官！”路明非伪军敬礼，“很难想象，这些竟然免费。”他还是感慨了一句。

“是啊，毕竟我跟你说过，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啊……”小魔鬼看着路明非，耀眼的黄金瞳竟然有一丝的暗淡，“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连你也只能在祂的剧本下表演吗？”路明非问。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小魔鬼并没回答，他喝完了最后一滴酒水，轻轻放下高脚杯。

画面如潮水般褪去，被钉死在冰山上的黑龙悄然转过头，暗淡的金色瞳孔死死盯着车窗内的路明非，仿佛他身临其境，横跨千年与一条濒死的龙王隔着车窗对视。

铜灯般的双眼缓缓熄灭，路明非睁开眼睛。

他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牛皮长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这是一间装饰古雅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柜，屋顶挂着一盏水晶吊灯。

路明非坐起来四顾，不远处的书桌边古德里安教授正在打盹儿。

“你醒啦？”古德里安教授抬起乱蓬蓬的脑袋来。

“嗯。”路明非神智异常清醒，他按着自己的额头，脑袋里似乎有根血管在突突地跳。

“我们到卡塞尔学院了，一路都很顺。不过你在入学辅导莫名其妙直接晕倒过去，所以是芬格尔给抬下火车的……”古德里安教授说。他心里纳闷，这神经病不是之前横眉冷对黑龙王的吗？怎么又莫名其妙被吓晕啦？难道是超慢反应弧？

他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