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病房中,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阳光悄然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那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张厚巍的眼皮微微抖动,意识缓缓从混沌状态中苏醒过来。他只觉头部传来阵阵剧痛,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不停地扎刺着,每一下都让他痛苦不堪。
他吃力地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却惊觉全身绵软无力,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厚巍,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中夹杂着惊喜与担忧,传入他的耳中。
张厚巍艰难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瞧见了母亲那焦急万分的脸庞。
母亲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那是对儿子深深的爱。“妈……”他嗓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喉咙干涩得犹如火烧一般。
张母急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儿子,将水杯缓缓送到他嘴边。“慢点喝。”张厚巍喝了几口水,感觉略微舒服了一些。
他的脑海中开始断断续续地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昏暗的地堡,遭受殴打并被逼迫说出父亲的下落,还有突然现身的四哥以及金艳婷和天王……
那些画面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张母看着儿子,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你那混账爹真不是个东西。要不是姜胤及时把你送到医院,后果不堪设想。要是那样,你让妈可怎么活。”
她刻意隐去了事情的具体细节,不想让儿子再度受到刺激。
张厚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竭力回忆更多,却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这时,姜胤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果篮。他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厚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四哥,我还好……就是……头有点疼。”姜胤将果篮放到床头柜上,转头对张母说道:“阿姨,您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厚巍。”
张母点点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她拍了拍儿子的手,转身走出了病房。姜胤看着张母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刚才就在门外,注意到张母在张厚巍苏醒后,说话躲躲闪闪,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所隐瞒。他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思绪万千。
张母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姜胤站在窗边,便走了过去:“小胤,谢谢你一直照顾厚巍。”
姜胤转过身,眼神认真地望着张母:“阿姨,厚巍是我的兄弟,照顾他是应该的。不过,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张母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什么事?”姜胤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关于厚巍被打的事情,您好像……隐瞒了一些事情。”张母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没有……我没有隐瞒什么……”姜胤看着张母闪烁其词的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