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胤对此深感信息量巨大,前世的他从未听说过胶州还有草垛门这一势力。在前世,姜胤记得张厚巍的父亲张良只不过是个斯斯文文的银行小职员,怎么这一世竟摇身一变,成了草垛门门主了。
“你刘叔家的二小子小波子淹死在了英那湖,警察说是意外,但大家都不信,你爸作为大伯也是门主,连个面都不露一下,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许靖依旧面带微笑。
“爸,张良那老登台子根本就没有资格继续担任草垛门的门主,大家都等着你发话吶。”许丕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张厚巍年轻气盛,哪能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立马怒不可遏:“许丕,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混账东西,草垛门门主是谁,还轮不到你这小崽子胡说八道。“许靖虽言辞严厉,但行动上却毫无表示。
红梅KTV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
许靖坐在沙发上,雪茄燃烧的红点配合着他依旧面带笑容的脸,那笑容如同一把藏着寒芒的利刃。
许丕站在一旁,虽被父亲训斥,但此刻早已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此时,门外一阵嘈杂,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怒容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满脸怒色的男人便是虎卫堂堂主刘学,刚刚痛失儿子的他,双眼通红,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许靖,怎么?还没个说法吗?他老子究竟去哪儿了?”刘学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许靖微微抬眼,笑容不改,“刘学,莫急。此事自当有个交代。”
刘学怒视着许靖,又转头看向张厚巍,“大侄子,说,你父亲张良在哪?”
张厚巍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此时心中慌乱无比。“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刘学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张厚巍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父亲身为草垛门门主,如今草垛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儿子无缘无故地死了,他却不见踪影,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
姜胤在一旁,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张厚巍的父母在他高考去美国后就突然消失了,恐怕是卷入了这草垛门的纷争之中。
姜胤也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上一世,张厚巍这小子嘴可真够严的,愣是一点风都没透过。
许靖看着张厚巍,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孩子,你若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便说出来吧,这也都是为了草垛门的安稳,你是草垛门的继承人,也是为了你好。”
张厚巍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中确实对父亲的去向一无所知,可在这两位叔叔的逼问下,他感觉自己此时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自拔。
刘学见张厚巍不说话,更加愤怒。“哼,不说?那可由不得你。”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手下便上前一步,虎视眈眈地看着张厚巍。
姜胤见状,心中不忍,他知道张厚巍的确是不知道的,可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靖微微皱眉,“刘学,莫要冲动嘛。也许这孩子真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