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于勾的要求让宇文灼十分意外,一时语塞。
他在官府办案这么多年,人们遇到这种事情无不避之不及,慷慨与朋友赴难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要想走,不用说他们,就算是再有两个宇文大人恐怕也拦不住吧!”
于勾回头看看围在祠堂门口的镇民对宇文灼说道。
宇文灼得承认,于勾不是嚣张之徒,他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挺狂妄,却是实情。
“西门宗主,就按他说的,咱们走吧!”
宇文灼朝两个捕役使了个眼色,二人快速走到龙正面前,“哗楞”一声,将铁链子套在他脖颈之上,押着龙正向院外就走。
“严惩凶手,给族长报仇!”
镇民一看官家抓人了,又大声喊个不停。
“请各位放心,刺史大人定会按龙丘律例秉公断案,给族长和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宇文灼双手高举,摆出一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姿态。
这些镇民还是第一次见到宇文灼,看他说话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大家将信将疑,停止了喊叫。
于勾和西门白羽等人没有说话,跟着宇文灼向外面走去。
幸好境篱垇在姬辅庭管理下,镇民还是有一些素养的,没有乱扔砖头瓦块,否则难免有人受伤。
尽管这样,于勾还是担心有意外发生。他让大家快点儿走,自己断后以防不测。
此时姬占内心极为烦乱,对父亲的死又甚是悲伤,他已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只能将缉拿凶手的希望寄托在宇文灼身上。
他眼看着官差在前面押着龙正,于勾和西门白羽等人跟在后面穿过人群走了。
“宇文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的马匹都在客栈里,派人去把马牵来,赶路会更快一些。”还没走出多远,武仙于勾对宇文灼说道。
宇文灼眯缝着眼睛想了想,“不必了,此处离秦州不远,慢慢走好啦!”他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他事先早已挖好了陷阱。
刚离开境篱垇,太阳就落山了,天色慢慢黑下来。还好天空有个小月牙,道路依稀可辨。
官差都骑着马,龙正和大伙都徒步前行。
走了一个时辰,前面一片大平原,处于涡水河和白水河中间,称之为“朝阳川”。穿过朝阳川,穿过太平谷,就能到达秦州。
一行人走着走着,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串灯火。
怎么会是一串灯火呢?离灯火越来越近,从上到下,共有十三个亮点,原来是一座十三层的镇妖塔。
宝塔建在龙王庙内,据说下面镇压着雌雄两只水妖。
上古时期,有两只水妖分别控制着涡水河和白水河,它们经常让洪水泛滥,冲毁堤坝和大片良田,致使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
星帝命水神帝君擒拿水妖,治理水患。水神帝君的到来让二妖极为恐惧,它们合力对付水神帝君,水神帝君一时无法取胜。
他只好祭出“水经至宝法印”,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天有九野,地有九眼。河床底下的溶洞中还暗藏着一个“地渊之眼”,不停地吸纳天界灵力。
两个水妖见水神帝君出手如此狠辣,怀恨在心,挥起它们手中的魔剑,斩断了锁固帝星山星罗峰的一条玄铁索链,天柱晃动,九天摇摇欲倾。
帝星山的动荡还导致涡水河河床的塌陷,露出了隐藏在河床下面的地渊之眼,河水不断倒灌其中,形势岌岌可危。
水神帝君只好舍弃水经至宝法印,将其祭入地渊之眼,阻止了河水倒灌,却失落了法印。
星帝震怒,治了水神帝君办事不利之罪,令其回到自己仙府,闭门思过。
星帝又命金神帝君修复玄铁索链,稳固天柱,六道才恢复平静。他又命土神帝君再度捉拿水妖。
土神帝君用“土经印宝法印”降伏了两个水妖,将它们封镇在朝阳川龙王庙内的宝塔之下。
龙王庙是官民祭天祈福的场所,由官府派人看管,一年四季,保持香火不灭,人们以此表明对神明的敬畏之心。
“大伙都累了吧,我们到前面的龙王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回秦州!”宇文灼大声说道。
武仙于勾看了看西门白羽,“先生,他为什么不在境篱垇留宿,却选在这荒郊野外,恐怕会有变故发生,我们要小心应对,以防不测。”他压低声音说道。
西门白羽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功夫不大,来到龙王庙前,庙门紧闭,一个捕役上前扣门。
很快有人打开了庙门,“官爷,您来啦,快快请进!”看门人似乎和捕役挺熟悉。
宇文灼下了马,向庙内走去,“宇文大人好!”看门人点头哈腰,不住地献殷勤。
龙王庙建造精致,短小精悍,只有一进殿堂。虽然庙小,供奉的神仙却有呼风唤雨、通天彻地之能。他就是身着锦衣玉带,头戴珠玉王冠的东海老龙王。
大殿门口也有人迎候,“宇文大人辛苦了,请!”看到宇文灼到来,那人急忙施礼问候。
宇文灼没有理会那人,他转身说道,“西门宗主,今晚就委屈你们了,我安排你们在后面的宝塔内休息,请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就依宇文大人安排就是!”
像宇文灼这号人物,西门白羽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宇文灼向西门白羽等人拱了拱手,然后他向两个差役使了个眼色,就径直向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