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境符圣梅秩序和红袖残梅法可依收起空纸画轴,回到鹤鸣轩。
“秩序,这次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菲儿没找到,还把青冥神游图给搭进去了,太可惜了!”法可依有些失望地说道。
“可依,不要气馁,此事或有转机!”梅秩序劝说道。
“我能不急吗?十二年了,终于看到点儿希望,又破灭了!瞧这些护身符,和我的相似的一个都没有!”法可依非常遗憾地说道。
“拿来我看看!”梅秩序伸手把所有护身符都拿了过来。
“这三块可以排除,上面雕字清晰!”梅秩序说的是于勾龙正龙萱儿的玉佩和玉牌。
“这三个是翡翠的,有两个有字,是惭月和休华,没字的一定是梅小姐的。这个是碧玉的,上面没有名字,丫鬟和小姐怎么可能带一样的护身符呢?”梅秩序边对比边说道。
“对呀,秩序,你说的有道理!”法可依不觉眼前一亮。
“惭月和休华入画的一瞬间,那个小丫鬟是不是在喊师叔?”梅秩序还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像我也听到了!”法可依也想起来了。
“这说明她们根本不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是装出来的。她们这样做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
梅秩序一边说着,手里还在捣鼓那几个平安扣。
“这三块大的上面都雕有本人的名字,这不,于勾,龙正,龙萱儿!”法可依又边看边念。
“这四枚玉扣中间孔壁上好像有字,字太小了,我看不清。可依,去把聚光镜拿来!”梅秩序好像有所发现。
“秩序,你稍等,我去找找!”
法可依说完走进内室,功夫不大,她拿着聚光镜走了出来。
“好久不用了,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还真找对地方了!”法可依从内室里走出来说道。
“可依,你再拿个蜡烛来,光线有点暗!”梅秩序说道。
“真能支使人,我都成了你的丫鬟了!”法可依开玩笑说道。
“上哪找这么娇媚迷人的丫鬟去?”梅秩序也笑着说道。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给你!”法可依说着把聚光镜递给了梅秩序。
梅秩序接过聚光镜,开始细细观察梅韭儿她们那四个平安扣。
法可依又点着两支蜡烛放在案几上,厅内一下亮了许多。
梅秩序把聚光镜对着玉扣挨个细看,“太隐蔽了,雕工精绝无比,还是小篆,不注意都看不见!”他边观察边说道。
“秩序,快给我看看!”
法可依说着,伸手把平安扣和聚光镜“夺”了过来。
“看到了看到了!笔画还挺多,不会是姓法的法吧!”法可依还挺能联想。
“不可能,按你这么说,这些人都是你们法家派来的!”梅秩序半开玩笑说道。
“那是什么字呢?”法可依对着平安扣看起来没完了。
“可依,我还没看清楚你就拿走了,让我再看看!”梅秩序说着伸手来接。
“唉,要不是法我就不知道了,给你吧!”
本来想显摆一下,结果没成功。法可依无可奈何地又把平安扣和聚光镜递给了梅秩序。
“嗯,好像是‘凌’字,凌云壮志的凌,四个都有!”梅秩序边看边说道。
“秩序,我们认识的人中没有姓凌的呀,你再看看那三块有没有!”法可依又说道。
“好,我看看!”梅秩序又拿起于勾三人的玉佩和玉牌看了一遍,“没有,这三块没有!”他摇着头说道。
“好好想想,我们接触过和凌字有关的人和事吗?”
法可依绞尽脑汁地回想以前的事,想找到和凌字有关的线索。
“凌……,凌……!”
梅秩序也站起身,在厅内不停地转来转去。
“对,是林姑姑,是林姑姑的凌灵宫,凌灵宫收的全是女弟子!”
梅秩序心里像开了两扇门,差点没蹦起来。
“是她把菲儿偷走了!你个老贼婆,看我不移平你凌灵宫!”
红袖残梅法可依此刻暴跳如雷,已是满眼泪水。
“可依,你先冷静一下,光凭这个凌字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追查!”
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空境符圣梅秩序上前抱住她,也是难过万分。
“秩序,我们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明天就把事情挑明了吧!”
法可依激动地说道。
“好的,可依,就依你!”梅秩序已经无法再阻拦妻子了。
他和妻子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是兴奋还是悲伤,一夜未睡,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残夜退去,红日初升。梅秩序和法可依以归还护身符为名,来到后楼,进一步追查女儿的线索。
梅韭儿和龙萱儿她们洗漱完毕,用过早餐,收拾妥当,要上前楼和于勾等人聚齐,准备赶往蛊神宗。
她们经过大厅时,看见梅秩序夫妇在那坐着,脸色难看,精神欠佳,梅夫人好像还哭过。
“两位前辈,你们是不是因为那幅青冥神游图,上火了,觉都没睡好?”
梅韭儿看见二人有些不对,就上前询问,。
“青冥神游图虽为至宝,但还不至于让我们情绪如此低落。”梅秩序说道。
“那你们怎么了,看着有些怪怪的!”
听梅韭儿一问,龙萱儿也好奇起来。
“之前和你们说过女儿梅菲儿丢失的事,现在我们找到线索了,想和梅小姐好好谈谈!”法可依说道。
“和我有什么好谈的?家里的情况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梅韭儿此刻心里也有点乱。
“你们都是凌灵宫的人,凌山确实在秦州南门外,就是外的有点远!”
法可依再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她想快点确定梅韭儿的身份。
“你们带着的荷花玉扣圆孔内都雕有凌字,难道是巧合吗?”梅秩序问道。
“有凌字也不能说明我们就是凌灵宫的人呀,或许我们都姓凌也未可知呀!”
要比狡辩,梅秩序和法可依还真不一定是梅韭儿的对手。
“在惭月和休华入画的时候,她为什么喊师叔?能给我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法可依指着郁青青问道。
“梅夫人,我没喊师叔,我在喊小心,我有点担心她们的安全!”
郁青青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但没有办法,只有死扛。
“梅小姐,这个没有雕名字的翡翠玉扣是你的吧?丫鬟和小姐怎么会带一样的饰品,这岂不是坏了规矩?”法可依紧盯着梅韭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