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勾把水兴洋背上的剑鞘解下来,宝剑入鞘。
郎子野从地上扶起水兴洋,可他伤很重,走是走不了了。
“虽然年龄没比你大多少,毕竟是你师叔,背回去吧!”道士又说道。
“好,我背他!”郎子野背起水兴洋向五澈观走去。
于勾和邋遢道士在后面跟着,“回去就说是你们联手制服的他,别说看见我了。”
道士说完,白光一闪,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
郎子野和于勾回到五澈观时,上善和厚德的尸体已被抬走,纯阳宫内清理得干干净净。
龙正和梅韭儿等人按照谭灵若的心意,被安置在纯阳宫西侧的汇阳阁内。
谭灵若正在让父母给大伙准备饭菜,别看出洞时一个个精神抖擞,其实人人饥肠辘辘。
“于公子,麻烦你去找谭院主来给我师叔疗伤!”郎子野把水兴洋背到之前住的地方对于勾说道。
“好,郎门主,我现在就去。把剑还给你!”
于勾放下镜阙剑向外走去。
“多谢于公子!”郎子野看着于勾的背影说道。
于勾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出门去纯阳宫找谭徳砚。
他来到大殿一看,好几个小道士都在往汇阳阁内端酒送菜,十分繁忙。
于勾走进阁内,看见大家围坐桌前,正在忙着喂脑袋。
谭灵若和她父母站在旁边相陪,黑白财神一左一右,满面笑容在和女儿说着贴心话。
她的弟弟谭灵铠也来看望姐姐,二人有说有笑,极为亲近。丫鬟屏儿和棠儿在一边垂手侍立。
谭灵若依然红绢罩目,却罩不住她喜获自由的灿烂笑容。
“恩公,快来吃饭吧,饿坏了吧!”谭灵若听见于勾回来高兴地说道。
“我等一会儿再吃,你也吃饭吧!”于勾说道。
“恩公,我等你一起吃!”谭灵若美滋滋地站在父母中间。
“谭院主,郎门主请你过去一下,有事和你商量!”于勾上前说道。
他是碍着谭灵若的情面,他发自内心的不想搭理黑白财神。
“是恩公回来了,老夫多谢于公子治愈了灵若多年的顽疾!”
谭徳砚说着深深一揖。
谭灵铠没说话,也和父亲一起向于勾施礼,以表谢意。
“谭院主,这可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于勾说着赶紧将其扶住。
“大恩不言谢,容老夫日后慢慢报答!”
之前于勾和谭徳砚还刀兵相见,现在已经化敌为友。
“于公子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夫妇帮忙,尽管开口,定会全力以赴!”
黑财神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两位真的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好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再也不要提了。我先吃饭了,谭院主快去见郎门主吧!”
于勾说完便坐在桌前和大家一起用餐了。
谭灵若听着于勾坐下了,她母亲也扶着她慢慢地走到于勾旁边坐下。
梅韭儿看在眼里,心里酸溜溜的滋味又开始泛滥了。
龙萱儿倒没太在意,看了一眼于勾和谭灵若,继续大吃二喝。
谭徳砚去前院见到郎子野,看了看水兴洋的伤势,“是你,还是他?你们俩,谁干的?”
白财神说的他,指的是于勾。
“是我们两个联手。没办法,他挟持了我的一双儿女,想夺门主之位。”郎子野无可奈何地说道。
“噢,我明白了!”
谭徳砚骨碌着眼珠子不住地点头,不知道还在琢磨什么,随后他安排人给水兴洋疗伤。
吃饱喝足之后,武仙于勾准备带着大家回梅菲客栈。
谭灵若是千般的不舍,万般的难过,忍不住流下泪来。
“灵若姐姐,你在阁内多住些日子,慢慢适应外面的环境,等我们办事再回来看你。到那时,我们大家一起去游历四方,你说好不好?”
于勾没办法,就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
“那好,我等你们回来!”
谭灵若闻言,这才止住了哭泣。
“是呀,灵若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们会想你的,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龙萱儿也被这依依的离别之情所感染,又是一番安慰。
“谭姑娘,这一次不寻常的经历,让我们成为一生的朋友。苍天不会辜负我们,后会一定可期!”
这次经历,让惭月感触颇深。
大家有感而发,直抒胸臆,表达的是世间真情,而真情可贵!
于勾带着大家出了纯阳宫,向五澈观山门走去。
而谭灵若再不舍,也只能止步于纯阳宫宫门了。
黑白财神夫妇早已准备了厚礼,在山门处等候。
一见于勾一行人走过来,谭徳砚赶紧上前搭话。
“于公子对谭家恩重如山,老夫略备薄礼,请你务必收下!”
谭徳砚给准备了四大箱子礼品,说话间示意小道士将箱子打开。
大伙就见眼前金光闪闪,金锭满箱,足有上千两。
于勾心想,‘黑白财神之名真不是白叫的,真有钱啊!这可能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谭院主,你说,我和你女儿是不是朋友?”于勾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朋友,当然是朋友啦!可我无以为报,就用这些表达一下心意!”
因为这是谭徳砚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他用这些来报恩。
“谭院主,我告诉你怎么报答我。以后我干什么你就跟着干什么,你看怎样?”
于勾是希望绕谭徳砚以后能安分守己,不再制造事端。
“这,恩公,你这是将老夫一君啊!”谭徳砚有些尴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所以说呀,谭院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赶紧把金子收起来吧!”
于勾说完朝大家一挥手,向山门外走去。
“恩公!于公子,你等等!”谭徳砚紧跟着追了出来。
“好了,谭院主,止步吧!噢,对了,谭院主,纯阳洞到底有没有生门啊?”
于勾突然想起洞中地下暗流的事,就顺便问了一句。
“有,当然有。进出通道不就是生门吗?”
谭徳砚看了看于勾说道,他是在故意回避话题。
“生门不生,而死门不死,对吧!”
于勾眼睛紧盯着谭徳砚,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恩公,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谭徳砚的眼睛直转,是在装傻,洞内应该还有出口。
“你说,我要是转动艮位绣墩会怎样?”于勾贴近谭徳砚耳边说道。
“我怕灵若有危险,早将连接机关的千钧玄丝解除了,艮位只是虚设罢了。”谭徳砚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受教了!谭院主,告辞告辞!”
于勾说罢,带着龙正等人下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