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萝亲眼看着司机师父走的那条路不是回医院的路,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时子衿口中的公寓是个二百多平的顶楼复式别墅,整体的设计风格偏柔和,墙壁是淡淡的紫色,看上去很空旷,很整洁。
时子衿去柜子里找医药箱,颜萝恹恹的懒在沙发上,那紫色的云朵沙发很柔软、躺在里面让人很有安全感。
房子里的每一件陈设和家具都不像是时子衿的风格,倒是跟乔素馨本人柔和的性子很匹配。
时子衿在医药箱里翻找出退烧药,又去给颜萝倒了杯水。
“我不吃不带糖衣的药片,也不吃带糖衣的药片,我只吃胶囊,还要小一点的哦,大个儿的我也咽不下去。”颜萝张着嘴窝在沙发上叭叭。
时子衿叹了口气,把手里其他的药扔回医药箱,只留下退烧胶囊。
“你一个人住这里害不害怕啊?还有,你把这里叫公寓?”
颜萝双颊泛着红晕,嘴唇有些发干,眼神也没有平时看着清醒锐利。
时子衿啊了一声,示意颜萝张嘴,然后把药放在颜萝嘴巴里,水递到颜萝嘴边,把药给颜萝灌了下去。
颜萝觉得自己太不会享受了,当年还在地底下当冥神的时候都没时子衿过的这么金贵,虽然这里陈设简洁,但是也看得出那昂贵的质感,连个普普通通的玻璃杯都感觉杯壁上泛着璀璨的光芒。
“这里已经是我众多房产里最小的一个了。”时子衿道,“而且我是个唯物主义者,空间还不足以让我畏惧。”
时子衿又道:“我也以为像颜警官这样眼都不眨就敢从二十四层楼高的顶楼跳下去的人会无所畏惧呢,谁知道还怕去医院,害怕吃药。”
时子衿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开始翻看助理送过来的资料。
颜萝把身子往沙发里缩了缩,辩解道:“不是怕,那药苦嘛。”
时子衿头也没回道:“那是胶囊,而且摔胳膊断腿儿颜警官都不怕,还受不了苦?”
颜萝自小胡打海摔惯了,受伤是家常便饭,可就是有一点,害怕见医师,不想吃药,后土娘娘每次喂给她的汤药都奇苦无比,颜萝不止一次怀疑是那冥府的冥医对她蓄意报复。
还暗自想,就算是自己经常不经准许就把冥医家院子里的狗子拎出来玩,也不至于这样吧,明明是她路过的时候,狗狗先冲她摇的尾巴。
总之,喝了几次冥医开的药,颜萝从此就对苦这种东西一点接受不了了。
哪怕是胶囊,颜萝也觉得苦,只要是药,她都觉得难以下咽。
“人嘛,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习惯和癖好,再说了,医院是什么好地儿啊,我每次去都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喜欢。”
颜萝凑过去看时子衿手里的文件,道:“发现什么了吗?怪不得你要带那么多助理去,她们打探的挺齐全啊,话说回来,他们不会怀疑什么吗?”
时子衿笑道:“颜警官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被你问这么多问题,我还是真是有点受宠若惊,颜警官看着像是什么都知道的呢。”
颜萝道:“术业有专攻,谁知道你们这些玩商战的人都是什么脑回路。”
时子衿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向颜萝问道:“据颜警官对杜苏叶的第一印象来看,颜警官觉得杜苏叶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