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码,到时候加。”
“你不加我也能找到你。”
“1**********,记啊。”
蔡小白真的很想暴揍这人一顿,但是法治社会不合适。
雷声和雨声像是在开演唱会,漆黑的云一直压了2小时才缓慢褪去。
雨停了,蔡小白也湿透了。
她拉着密码箱行走在积水不断地道路上,时不时就会遇到一棵被雷劈断的树。
蔡小白忽然想到爷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雷公电母劈的树都不是好树。
但凡被劈,就说明里面有害虫。
这般想着便越过断枝寻到树干断裂之处。
手指无意识轻敲密码箱拉杆。
然而,她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除了被劈得焦黑的枝干再无其它。
蔡小白见状,便不打算继续寻找,顺路去西食堂打包了一份她最爱的干拌豆花粉便提着行李箱湿哒哒地回了宿舍。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怨种室友好像中邪了。
“小白,你没事吧。”
林溪雅说话的功夫已经用一块肉乎乎的毛巾将蔡小白的浑身擦了个遍。
周雨更是一反常态地端了一杯快要放凉的红糖水递到蔡小白嘴边。
“小白仙女,快喝水。”
强喂?
“咳咳咳,你们干什么?”
“中邪了,换魂了。”
两人齐齐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心疼你。”
“你快些进去洗澡,然后顺便给我们说一下季弦学长的微信号就行。”
蔡小白麻了,原来在这里等自己呢。
她就说,怨种怎么会痛改前非呢。
“嗯,等着吧,我去洗澡了。”
蔡小白挺佩服自己这群室友的,那心和KTV的闪光灯一样五光十色。
洗好澡刚出浴室就与两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对上。
蔡小白多年未曾动摇过的石头心终是动摇了。
“发群里了,去加吧。”
蔡小白吹完头发,却见两人一脸苦大仇深的地抱在一起痛哭。
“你们俩又发什么颠呢。”
“呜呜呜,学长不同意。”
“我也是,学长怎么就不同意呢。”
“我那光鲜亮丽的爱情啊,你怎么就这么胎死腹中了啊。”
“别瞎说,分明连苗头都没有。”
两人说完再次抱头痛哭,然后神同步看向蔡小白。
“快说,季弦学长也没有同意你的好友申请。”
蔡小白邪魅一笑,“他同意了。”
说完还拿出手机,上面是明晃晃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两人合伙给了蔡小白一顿名为嫉妒的胖揍。
……
次日,蔡小白看着季弦发来的定位,莫名中带有一丝不悦。
她今天要是去了这里她就是狗。
某修理店前,身穿白色夹克的季弦在店前坐了一下午仍旧没等到蔡小白。
季弦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8:23,11月的天本就黑得早。
季弦看向身前逐渐亮起的商店灯牌,起身就欲离开。
修理店的老板透过朦胧的夜色看着店外坐了一下午,最终选择离开的男孩,好心劝道,“孩子,要修什么,来叔给你免费修。”
“别等了。”
季弦礼貌拒绝,起身离开了修理店。
嘴角却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个女孩,叫蔡小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