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朗声道:“阁下倒是操心,我有没有连中六元,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阁下惦记。倒是阁下,这般模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我见阁下这般相貌,恐怕连自己都不忍直视,敢问阁下每日可有勇气在镜前一观?”
“哼!还有闲心在此说三道四,莫不是想以这等丑态博人眼球?”
“依我看,阁下还是赶紧寻个法子遮掩一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省得污了众人的眼!”
卫若铭这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向那人。周围不少人听了,都暗暗咋舌,有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
那公子哼了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讥讽,毕竟卫老太爷有可能继任礼部尚书,如今卫家势大,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胆子。
可这些人却没打算善罢甘休,他们当年可都被卫若铭的才华名声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卫若铭落魄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踩几脚的机会?
他们把矛头转向了卫若铭的弟子,觉得从这些小辈身上下手,也能让卫若铭难堪。
一个中年文士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看似和善的微笑,可眼中却藏着恶意,高声说道:“听闻卫公子才高八斗,教出来的弟子想必也不凡。今日难得这么多青年才俊在此,不如让弟子们比试比试,也让我们开开眼啊。”
这话说得看似客气,可其中的挑衅意味再明显不过。
正和各家晚辈寒暄聊天的林瑾,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原来是被唤到主席之上。
同时被叫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少年,他们有的神色紧张,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有的则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瑾在得知要比试后,就知道,今日这场比试,怕是不能善了了。
这些晚辈弟子们,见林瑾上来,便开始出言嘲讽。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阴阳怪气道:“哼,你是卫若铭的弟子?你那老师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你又能有什么真本事?”
林瑾听了,神色一凛,冷冷地看着他,高声回道:“不被人嫉是庸才!”
“我老师之才学,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懂的?你们如今这般诋毁,不过是因为当年被我老师的才华压得抬不起头,如今见老师落魄,就想落井下石罢了,真是无耻之极!”
林瑾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那些嘲讽之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那中年文士,姓曲名敬,乃是京城中某世家的旁支子弟。此人平日里仗着主支的权势,在文人圈子里也算是有些风头。
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袍,外罩一件深色对襟马褂,头戴方巾,看似儒雅,却眼神阴鸷。他常以才学自傲,嫉妒卫若铭已久,今日便是来寻衅的。
曲敬看着林瑾,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卫公子的高徒,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可别让我们失望啊。”林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卫若铭看着林瑾,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与鼓励,仿佛在告诉林瑾,放手去做,无需畏惧,不怕惹事,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