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认识武松爷爷这对拳头吗?”
那砂锅大的拳头在肿成一条缝的眼前晃荡,老二祝虎嘴里漏风求饶道:
“好汉饶我命啊!”
武二郎丝毫不理会他的哀求,再度捶了一拳吓破了胆的祝虎,冷笑道:“景阳冈上的虎妖,也经不起我三五拳,你算个什么东西?”
单臂扔出软哒哒的祝虎,武松迈开长腿逼近取了哨棒在手的老三祝彪,阴沉着脸:“你们三兄弟欺我兄嫂,我武松岂能饶了你们。欺我武松可以,欺我哥哥嫂嫂,我武松必十倍百倍报之。”
“武都头……”
祝彪在独龙岗上跋扈惯了,可现在说话都打颤,那酒更是随着一身冷汗,醒了十分。
“武都头,饶我三弟,我们兄弟赔礼道歉。”
祝龙呕出了一肚子的酒菜,也平复了胸口狂涌的血气,沉声道:“今后但凡有都头在,我们兄弟退避三舍。今后……再不跨入阳谷县县城半步……”
“哼!”
武二郎冷哼一声:“我得县令相公器重,来维护本县治安。你朝官吏动用兵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霎时间,武松腰间的刀动了,阴森绝望的刀光在他手掌之间扬起,日落的血色晚霞之下,在一瞬间的刀光之中,好似亮起了刺目的艳阳!
杀气凝结实质一般,惊得围观众人汗毛炸立,更何况直面武松的祝彪。
“三弟!”
祝龙撕扯着嗓子大叫。
空气发出如同锦布被撕裂的声音,刀就到了祝彪的面前!
刀尖笼罩住了他的心脏、肺部、甚至喉咙的喉结!这一刀中蕴含的刀意,杀意!彻底地散发出了来!
噗!
一声轻响,祝彪手里的哨棒一分为二,又二分为四,等落地之际,已经碎成十几块。
夕阳透过窗棂照射在武松身上,那高大的身影似乎染上了一层浓郁的血色。
西天是红的,狮子楼是红的,人也是红的,血浪翻腾,摄人心魄。
“哈哈哈哈……尿了尿了……”
鼻青脸肿的吕方快意大笑,指着祝彪的裤裆,大声道:“我当是什么好汉,被武都头一刀斩断哨棒,竟骇得尿了裤子。可笑可笑啊!”
“嘻嘻!”金莲也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浅笑。
望向叔叔的背影,已然拉了丝。
狮子楼外的好事之辈,很快被感染,也难以压抑地笑了起来。
一时间,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武大微微一叹,众人面露喜色,可他心中却是多出了一抹忧虑。
那祝家三兄弟一看就是地方豪强,如今兄弟将他逼得失禁,丢了如此大的面子,岂能干休。
这是结了不死不休的大仇啊!
武松回刀入鞘,看都不看祝彪,寒声道:“滚!”
“啊!武松……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祝彪怒吼一声,但被祝龙用力抱住:“三弟,回家……回家再说……”
很快,祝家生药铺的掌柜仆人一拥而上,将重伤呕血的祝虎抬起,簇拥着祝龙、祝彪狼狈而去。
“哥哥!”
吕方上前来,拜道:“小弟实力低微,丢了哥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