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老太显然不是后者,可她毕竟是村里的神婆,有极高的威望,他日若东窗事发,自己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名誉会朝不保夕,所以就迷了龚老大,让其帮她害人聚势,龚老大工地上常年死人,怕也是跟此术法有关。
想想那些中术惨死的工友们也真是可怜,到死都不会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会藏匿在这深山的小村落里。
一席话毕,说的黄老太是神色慌张,眼神闪避,毕竟还是个农村妇人经不得事,被人戳中脊梁骨,往日的伶牙俐齿已不复存在。
众人虽听得一知半解,但看着黄老太脸上神色寡淡,眼中无光,也不得不信苟老五所言。
龚家几人这两天被耍得团团转,皆面露愤恨之色,龚老二最会见风使舵,一副立刻一副奴才相的朝苟老五献媚。
这种势利小人最是招人反感,苟老五都懒得理他,便继续对黄老太说道:“老太婆,我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就范,不过,我既识得此术,也必然知道怎么破法,“厌胜术”若找到镇物,再用五行相克之法破除,则必然反噬其主,我若把这戒指拿去浇上些童子尿,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听了这话,黄老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强压着镇定下来,试图恢复冷静,但内心的恐慌却无法掩饰,她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愤怒和怀疑,明白自己已深陷窘境。
“这老太婆已是强弩之末,只消半点惊吓,她便再也撑不住了,待我耍她一耍。”想到这里,苟老五贴近黄老太耳边,用只有他俩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玄玄上人,无生无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至仁极慈、度化吾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黄老太大惊,“蹬蹬蹬”往后退了几大步,颤抖地指着苟老五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是?!”
苟老五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老父是白莲教的余党吧?”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闪电直击黄老太的心窝,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似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极度的震惊与恐惧像一只巨大的魔爪,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再也不敢支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