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怎么样。”顾方突然问。
“蛮不错的,比你家以前的老屋好多了。”时暻像是想起什么快乐的回忆,咧开嘴笑了。
“确实比以前好多了,当然,每个月的租金也十分可观。”顾方点点头,“我用每个月超过四分之一的收入,去租远超自己消费能力该住的房子。因为我受够了穷日子,也受够了一下雨就会漏水的屋顶,所以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住自己力所能及里最好的房子。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不过如此,所以我到现在连首付都还没有攒够。”
“时暻,我没有和你谈恋爱的资本。”顾方说,“你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我不想让你跟我过还房贷的日子,你是云端的姑娘,我没道理把你拽进苦海里和我一起浮沉。”
时暻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顾方你真是个白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只有你这样的白痴,才会认为我时暻是什么云端上的仙女儿。我时暻走到今天,无论得意还是落魄,都是靠自己,你真以为我投了个好胎?”
“你知道的,我做事情都是有自己目的,我也从来不是你以为的傻白甜。”时暻说,“我的一切,除了父母留给我的,全都是我自己争取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顾方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会尽力帮你善后这次的风波,谢非那里,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你斗不过他。”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一点都没明白!”时暻突然走近他,双臂撑在顾方身侧的桌沿上,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的双臂中间,迫使他只能被动地靠在桌边。
“又来了。”顾方无奈地说,“我已经拒绝你了。”
“我包你行不行?你总不会比小明星还贵吧?”时暻有些气急败坏,“你别仗着我喜欢你。”
“别闹了,菜好了。”顾方局促。
时暻突然踮起脚亲在了顾方的下巴上,“总有一天包得起你。”
“先别想那么远,你知道你现在在网上被人骂成什么样了吗?”顾方一边端菜上桌,一边十分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
“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时暻夹了一块糖醋肉送入口中,对自己眼下的风评毫不在乎,“过几天就好了,更何况这次算是正经官宣,楚桓州的小作文我看过了,文笔还挺好,说得跟我俩真爱得要死要活似的。”
“你说你找的那个狗仔……也就是姜小姐的老板,姓杨是吗?”顾方问。
“对,你认识?我得赶紧找到他,把我的照片要回来。收了我的定金居然玩什么人间蒸发。”
“不认识,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顾方突然一滞,“不会有什么比较私隐的内容吧?”
“吃醋了?”时暻伸手越过桌子,掐了一把顾方的脸,“安心了我的小媳妇儿,逢场作戏,我看到有人跟过来,说自己眼睛进沙了让楚桓州帮我吹吹。”
“别贫,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天不亮就得去公司,谢非那离不开人。”
“啧啧啧,丑恶的大布尔乔亚。”时暻损起谢非这个前未婚夫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刚回到城南庄园准备休息的谢非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吞下两颗氯雷他定。
谢非其实一直都对猫毛过敏,从买下乖崽之前就是,但他一直没有让姜止雨知道,因为不想让她难做,他看得出姜止雨是真的喜欢乖崽。
刚才医生过来汇报说乖崽这两天的治疗很有成效,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不知为何,谢非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