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上来就一眼相中了死者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玛瑙戒指,“你们快看,这可是蓝色的玛瑙啊,这颜色甚是少见,还这么大颗,原来卖铜货这么赚钱啊。”
顺着张大奎的视线看过去,那枚玛瑙戒指确实看上去价值不菲,颜色深蓝,带着独特的纹理,甚至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都溢彩流光。
沈初则是被死者的袖口吸引了,她走过去将袖口翻起,抽出了死者手腕上缠着的一条绿色布带。
这是做何用的?
在众人疑惑之际,孙策海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前面有一秤店,有人被杀了。”
裴离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又发生了一件命案?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也开始人心惶惶起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沾染到死人的晦气。
这下沈初他们不用挤了,很顺利地来到了那家秤店,太平杆秤铺。
这家店的死者更为可怖,死者也是一女子,端坐在凳子上,有一秤杆从她的口中插入,再从她的后脑穿出,她整颗头被一根秤杆狠狠穿透。
而秤杆的一头抵在桌上,正撑着她下垂的身子,乍一看上去,死者还好好地坐在凳子上呢。
她口中的鲜血正顺着秤杆的杆子往下流,在桌上聚集了一大摊。
跟上一个案子一样,凶手用力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
女子?贯穿头骨?
沈初顿时觉得凶手恐怕是同一人,她急忙去检查死者的袖口,果然在死者的手腕上找到了那条绿布带,和上一位死者手上的一模一样。
“这两个妇人的死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而且这个凶手应该是个高手。”
简单来说,就是杀死一个人,对凶手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两名死者都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或者说来不及反抗。
裴离若有所思道:“不管是铜货店,还是现在的秤杆店,现场都没有丢失任何财物,而且凶手竟然没有准备自己的凶器。”
若是为财杀人,那铜货店老板的玛瑙戒指就不会好好戴在手上了。
张大奎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原来是在这里。
“对对对,杀人怎么可能不准备凶器呢,凶手更像是闲逛之中走入了一家店铺,然后随手挑了一样东西杀了人。”
沈初眼睛一眯,难道是随机杀人?
她将手中的两条绿布带递给了裴离,“大人,你看这两条绿布带,两名死者身上都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离将布带来来回回看了看几遍,除了看出来是绸缎面料,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现。
“绿布带?看上去倒像个记号。”
孙策海琢磨着,“我听说江湖中人在行走江湖时都会留下自己独特的记号,若是这绿布带代表着凶手的身份,那凶手或许是帮派中人?”
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对啊,这个两名死者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像是会与帮派中人结仇的样子啊,更别说是加入了什么帮派纷争啊。”
沈初觉得越来越玄乎了,“江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