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奎点了点头,然后递给了沈初一张纸。
“我们从策海兄弟那儿拿到了这五人的住址后,然后上门摸查了一番,查到了一些东西。”
沈初打开纸看了一眼,上面正是这五个失踪人口的基本信息。
朱长石,年四十六,无业游民,两日未归家。
赵勇,年三十二,大夫,三日未归家。
蔡成,年二十一,泥瓦匠,两日未归家。
李松,年二十九,木匠,五日未归家。
李二铁,年五十二,木匠,五日未归家。
“这么多日未归家,他们家里人为什么不报官。”
张大奎指着纸上的名字,一一解释道:“朱长石的夫人说他每天都在外面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四五日不归家那是常有的事。赵勇是个大夫,经常拎着医箱到处跑,蔡成是泥瓦匠,出门一趟就是几个月。至于李松和李二铁父子俩,他们是做木匠的,也是经常进山砍木头,一去好几天。”
沈初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线,“砍木头砍五天我信,但是这冬日里能在山上呆五天吗?”
张大奎:“这个我也问过他们夫人了,她们说家里在山上有一间屋子,就是为了砍木头住的。”
裴离朝张大奎吩咐道:“明日你去看看山上那间屋子,看看近日里有没有人住过。”
沈初分析道:“不过这五人的年纪,倒是跟第二、第三、第五、第七,第八具尸体都对上了,至于是不是,还得让他们的家人来认尸。”
裴离又给沈初添了一杯茶,“过几日再让他们来认尸。”
沈初灵机一动,“你是怕打草惊蛇?”
裴离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之前说被雷电击中的那名死者是卖力气的,这十人当中只有周志是脚夫,所以死者应该就是周志。”
张大奎不明所以,“可是这跟认尸有啥关系?”
“周志身上所穿的银丝衣裳,京城里能制作的绣坊屈指可数,死者李义元家的绣坊正好是其中一个。”
沈初闻言双眼一亮,“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之前查出来朱长石是被一种叫洋金花的草药毒死的,而洋金花一般是用于平喘止咳的,是医馆的常备药材,而死者赵勇正好是个大夫。”
还有赵勇本身中的苦杏仁之毒,苦杏仁同样用来平喘止咳的,也是医馆的常备药材。
裴离不急不缓道:“这些死者死期相近,死法迥异,应该不是一人所为。”
沈初表示赞同,除非凶手是个多才多艺的杀人表演艺术家。
已过丑时,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
裴离看了一眼漏壶,便道:“时辰不早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与沈初去李义元的绣坊查探。张大奎等人去李松父子二人砍树的那座山上查查,王来胜正好从高处坠落而亡,我总觉得有所联系。”
沈初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要我去啊?除了因为我是电。”
裴离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因为只有你是生面孔。”
沈初无奈,“好吧,什么时辰?”
裴离修长的手指在碧色茶盏上拂弄,开口的声音如清润的水波般柔雅。
“卯时。”
遂,沈初卒。
在线等,请问怎么在两个时辰内睡够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