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冶娇和慕容珂至今未有夫妻之实。
因为他们二人从来都是分房睡,南冶娇也从不干涉慕容珂的任何事情,久而久之,丫鬟川儿便动了钻空子的心思,两年多过来,慕容珂也就没受住川儿的诱惑。
这一日早上,南冶娇和香圆路过书房,隔着半掩的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似是在争吵。南冶娇早就知晓了慕容珂与川儿之间的关系,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未捅破过。
而这次,屋里二人的争吵并不寻常,原是川儿怀了慕容珂的孩子。
“少爷,奴婢已有了身孕,你若不肯纳奴婢为妾,等奴婢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此事再也瞒不住了。”
“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霁云一人,定不可能再娶任何女子。”
慕容珂面无起伏,只冷漠回了这话,听得川儿不禁哭了起来,淌着眼泪道:“少爷,川儿来到驸马府这么久了,你那般在意公主,将她当做宝贝一样,可她是如何待你的、她心里可曾有过你?川儿自知不能和公主比,可川儿是以真心待你,即便想做个小小的妾室,你都不能成全了川儿吗?”
这番实话说到了慕容珂心坎儿里,犹豫片刻,他又蠕动了嘴唇:“我与公主如何,都不用你管,至于你腹中的孩子,我这就叫人去抓打胎药来,你喝了它吧。”
此言一出,川儿怔住。片刻有,忽然苦笑。
“少爷,你……你竟然……”
想她费尽心思才和少爷发展到今日这一步,为的不过是想要个孩子,然后借助这个孩子来达成目的。如今孩子有了,以为他会心软、妥协答应收了自己,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打胎药。
“少爷,你好狠呐。既然娶我为妾让你百般为难,你当初又为何要心安理得地与我做那些苟且之事呢。”
他不言语,心中自然知晓,当初是她费尽心思爬上他的床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身为一个男人,南一坨坨实属正常。
“川儿知道,少爷与公主自成亲至今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你却还那般在意她,而川儿对少爷来说只是发泄的工具罢了,每当你和川儿在床上欢愉的时候,莫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公主吧?”
“你住口!”
慕容珂怒极而斥,霎时目光死死地盯着川儿,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川儿却又冷笑,回道:“可见是川儿猜对了,只可惜川儿错付了一片真心,一直以为自己在少爷心里还有点分量,却没想到少爷是么绝情的一个人,竟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少爷,你看清楚了,奴婢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啊!”
慕容珂不禁捏紧了拳头,如同没了耐心一般,却硬着头皮叹了一口气,好声道:“川儿,过去之事算是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肯打掉肚子里的胎儿,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府中当差,或者,你想要多少银两,我放你回家亦可。”
“少爷算得可真好。”川儿苦笑两声,忽然语气坚硬,回道:“可少爷也应当知道,奴婢当初既然费尽心思与少爷发生了关系,自是非要少爷纳我为妾不可的,如今你既要奴婢打了孩子,又想悄悄将此事不了了之,你以为奴婢就是这般忍气吞声之人吗。”
慕容珂听了不由一惊,忽然睁大了两眼:“那你要如何?”
川儿皮笑肉不笑,顺手擦了眼泪回道:“若是少爷答应娶了川儿,川儿便不如何,若不然,川儿只能会慕容府去,将此事告知夫人,叫夫人来定夺又或者,川儿有个妹妹在宫里当差,我只需托妹妹一声,求皇上来为我做主亦可。”
“你!”他握紧的两拳不由颤抖。
他也没料到,她竟也盘算了这样的后路,不管是被木器王夫人知道还是被宫中知道,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此想来,慕容珂只缓缓走上了前去,走到川儿跟前,虎口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
“少……少爷、你……”川儿痛苦挣扎,却耐不过习武之人手上无尽的力气。
慕容珂咬紧牙关,毫不留情地往手上加力气,最终将川儿掐断了气。
川儿临死之际发现了屋外的异样,目光最终也是看向屋外的,而在慕容珂松手之后,他才察觉外面有人。
门“咣”地一下被打开,眼前正是南冶娇。
南冶娇两眼瞪得极大,目睹现场后,几乎下丢了魂儿,疯了一般便跑出去了。
慕容珂脑里一嗡,没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呆坐在了地上。
方圆也吓得不轻,后知后觉地去找不见的公主,奈何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直至后来陆青芷他们将人带回了驸马府。
烈阳当空,不知不觉已到了午后。
陆青芷和南冶卓商量后,做主叫人处理了丫鬟川儿的尸体。
慕容珂始终呆坐在书房之中,即无人管顾,便是有人、也无暇顾及。
陆青芷在外远远看了慕容珂几眼,当初那个名不副实的哥哥如今已不是她的哥哥了,他们虽是兄妹、却毫无亲情可言,她之所以思量着帮忙做那些,一来是为了南冶娇,二者也算是为了慕容家。
香圆命厨房简单准备了饭食,一边叫南冶卓二人充充饥,一边还要给公主送去。